思空想要返回营帐，却被带到了陈霂的中军帐。

    陈霂给燕思空赐了座，挥退了左右，神如常地说：“先生，我言而有信，放回了阙忘，先生可还满意？”

    燕思空冷冷：“多谢殿。”

    陈霂笑不笑地说：“你猜，封野会拿什么换你呢？”

    “这换来换去的把戏，殿还没玩儿够吗？”燕思空嗤笑，“不如像个男人一样去攻城吧。”

    陈霂不为所动：“我倒希望封野像个男人一样城与我会战，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袭营，结果什么好也没捞到。”

    “那殿便拿我去叫阵吧。”燕思空满脸嘲，“总归殿不会天真的以为，封野会拿江山来换我吧。”

    陈霂凝望着燕思空：“封野不会，因为他知，我舍不得杀你。”

    燕思空不动声地看着陈霂。

    陈霂凑近了燕思空，轻轻抬起了他的：“可……若我舍得呢？”

    燕思空盯着陈霂的睛，俩人的目光在暗中较着劲儿。

    陈霂俯首吻住了燕思空的，轻柔地、毫无敌意地吻着，不似从前那般充满了攻的杀气。

    燕思空睛都没眨一。

    陈霂浅尝辄止，他了嘴角，低笑：“怎么，你不相信是吗。”

    “我相信。”燕思空淡，“但我信不信不重要，要封野信。”

    “是啊，先生说的极是。”陈霂用指尖描绘着燕思空的面颊，突然话锋一转，“你知吗，我在东的那几年，最开心的日，就是你来给我上课的时候。”

    燕思空回想起在东讲学的岁月，心中亦是唏嘘。

    “我日夜盼着见到你，起初，是因为你讲的课极有趣味，不像其他老师那般刻板严肃，我听，后来，我愈发依赖你，将你的话奉若真义，信不疑。母妃死后，你成了这世上唯一会叫我霂儿的人，我把你当亲人、更当……”陈霂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想要你，就跟我想要太之位，甚至是皇位。其实我早就知，若我不是大晟的皇，你是不会对我好的，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你对我从至尾只有利用，没有一丝一毫的真。”

    燕思空平静地说：“殿此言差矣，殿对我有孺慕之，我对殿，亦有过师生之义，我曾想让你皇帝，想辅佐你左右，绝无虚假，只是后来是人非，你我终究是走到了这般境地。”

    “那该怪谁呢？怪我吗，还是怪你？”

    “……都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