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咎由自取。但我见你们……有人相互折磨，心里亦十分难受。”

    燕思空冷：“我与他，早已至义尽，何来的有人。难他叫你来当说客？”

    “没有。”元南聿连忙辩解，“我可以为他被执锐，冲锋陷阵，但我绝不会帮他来劝二哥，令二哥为难。”他低声，“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从未提过，只叫我好好陪你。”

    燕思空松了一气，他知元南聿的格便是重重义，容易心，顿觉自己方才吻严厉了些，便安抚：“二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夜，我只想与你重温少时时光，不想谈别的。”

    元南聿，温柔笑：“我有好多话想跟二哥说。”

    俩人并肩躺在榻上，回忆着从前，时隔二十年，重新回到旧宅的这一夜，是笑与泪伴着他们眠。

    ——

    卓勒泰的动作越来越大，自潢冻结以来，他从河里采了无数冰石，分批运到广宁近郊，封野派兵偷袭过一回，虽然杀了他们一队兵，但收效不大，真正威胁他们的，是那些刀砍不动、剑刺不穿，却将要砸到他们城墙上的大冰块。

    燕思空苦思冥想多日，终于想到了一计，在议事时提了来。

    “修城墙？”梁慧勇不解，“这天寒地冻的，修来的城墙并不牢固，且时间恐怕也是不够的。”

    “不是修真正的城墙，而是防御的墙垛，耗时不多。”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太明白燕思空说的是什么。

    燕思空从袖中掏一个卷轴，铺展开来：“我已画好了图纸，只要照着修建，至多二十日可以完工。”

    几人围过来一看，顿时都呆住了。

    依照燕思空所绘，便是要在原有的城墙上修建三约两丈的墙垛，修建完毕后，城墙的立面便呈一个“山”字。

    他们这辈都没见过如此奇形怪状的城墙。

    “这……”梁慧勇不解，“还有这样的城墙？”

    “从前没有。”燕思空，“现在有了。”

    封野沉思片刻，：“这三墙垛一来可以为原城墙抵御分炮石攻击，二来可以令敌军无论从何攻城，只要了墙垛的范围，便是四面受敌。”他看了燕思空一，毫不掩饰眸中的激赏和渴望，“妙计。”

    燕思空回避了封野的神。他知，封野定然是第一个看懂他意图的人，俩人在领兵打仗上，虽然经常各持己见，但都能最快地了解对方所想，这样的默契，是数次并肩作战中磨练来的。

    元南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而且这样的墙垛比城墙好修多了，二哥，好计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