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陈霂连他的也不听，便无人能阻了。”

    封野传来了近卫，并吩咐他八百里加急送往太原给沈鹤轩。

    燕思空在封野旁坐了，许是今日太冷了，许是坏消息太多了，他连站着的力气都要被空了。

    封野叹：“思空，如今形势对我们极其不利，若等去，无异于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击。”

    燕思空凝重：“二十年前广宁能守住，靠的是这城墙，主动击，便是放弃城防，便是以吾之短，击敌之。”

    中原以步兵为主，蛮夷以骑兵为主，放弃城防便是无险可守，相会于平原，简直让金人占尽优势，更遑论金人的兵倍于他们。

    这仗要怎么打？

    “再耗去，粮草没了，必败无疑，若主动击，尚有一线生机。”

    燕思空双目空地望着前方，一时间脑中思绪烦，也抓不个灵光的。

    封野扭看着燕思空，并轻轻抓住了他的手：“就算无城可守，我们也能打败他。”

    燕思空没有回手，而是盯着封野的手，发着愣，想着他们曾经携手打过的那些胜仗。

    若换旁人，在这样的境地之说这样大言不惭的话，燕思空怕是要恼，可封野说来，他却觉心中安定了一些。

    这世上怕也只有封野能说、敢说这样的话，而他还觉可信。

    “我的封狼骑，不逊于他的朵颜卫，我的率然军和千机营，更比他厉害得多，就算我们无城可守，就算他兵力倍于我，又有何惧。”封野正，“空儿，你我联手，当所向披靡。”

    燕思空咬了咬牙：“你说得对，我们该主动击，绝不能坐以待毙，但我们不能完全放弃城防。”

    封野眯起睛：“我们要想办法诱卓勒泰攻城。”

    “不错。”燕思空思忖，“让卓勒泰以为我们快要断粮了，而后主动攻，再败回广宁，诱卓勒泰攻城。”

    “你想我所想。”封野寒声，“恰好有一个人，可以利用。”

    “谁？”

    “韩兆兴。”

    听到这个名字，燕思空目光骤冷。

    “我今日刚刚接到叔叔的信报，他在查粮草消息的时，意外揪了藏得极的阉党余孽，此人代，他与韩兆兴的一直有往来，且广宁城也有韩兆兴的线，我们刚好可以将计就计，让卓勒泰以为我们粮草将尽，不得已之才主动击。”

    “好！”燕思空狠狠说，“或可一并除掉这个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