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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攻城，恐怕就是城破之时，若那时援军不到，广宁便会陷真正地绝境。

    “思空，我知你在担心什么。”封野，“若援军不能及时赶到，我会亲自与卓勒泰谈判，拖延时间。”

    “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再冒险。”燕思空看着封野，“你现在最要的就是养伤，你也看到了，有你在，将士们的士气就在。”

    封野垂首不语。

    “送狼王回寝休息。”

    人抬起封野的椅，刚走到门，燕思空又叫住了封野。

    封野扭，燕思空凝望着封野，平静地说：“万一，我是说万一，广宁保不住了，你一定要逃去，你在，卓勒泰便不敢近京畿。”

    封野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笃定地说：“我不会再与你分开。”

    燕思空抿了抿，转过了脸去。

    人将封野抬走了，燕思空缓缓向前几步，在了椅里。上的铠甲前所有为地沉重，其上混杂着硝烟与血腥的味，闻之令人作呕，着它们，连呼都变得艰难。

    这无休无止地杀戮，几时才能到？

    ——

    元南聿于夜兵，天明即返，如他们所料，金兵士气低迷，大营遍地伤兵残将，一片狼藉，他们在营中横冲直撞，杀敌不多，但搅得敌营大，当金兵组织起来还击时，他们即刻就撤了。

    燕思空让梁慧勇暗暗放消息，说广宁卫其实粮草充足，足够一岁之需，之前缺粮的消息是假的，是惑敌之策。这消息本就是通过城的细传给韩兆兴的儿的，如今卓勒泰折了数万兵在广宁城，一腔怒火正无发，急需人来兴师问罪、抚三军，韩兆兴就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几日之后，辽东百姓就收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韩兆兴父被卓勒泰活活煮了。

    这个将辽东折腾得奄奄一息的罪魁祸首，死一万遍都难消人心之恨，也注定要在史书之上留永世的骂名。

    韩兆兴父一死，那细留着也不再有用，被梁慧勇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儿剐了，只可惜那个军、使他们在桃仙中伏的，一直没能查来，或许那人早已经逃了城。

    韩兆兴死后，燕思空和元南聿终于有勇气来到了当年元卯被斩首的行刑台，以烈酒告元卯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