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准离开辽东的前一夜，燕思空与他喝了个烂醉，俩人聊起少年时经历的，时而大笑时而垂泪，许是年纪大了，如今谈上几句话，总忍不住回忆从前。

    封野抓着燕思空的手，放到了前：“你摸摸看，我的心脏还在着，跟从前一样。”

    元南聿眨了眨睛，不等燕思空开，主动：“朝觐述职一事，我知你还想劝我，不必了。为狼王麾的前锋大将军，我有我的职责和使命，枪林箭雨我都义无反顾，去纳个贡，反倒算是闲差了。”

    燕思空将手背贴着封野的膛，受着微微的颤动，不自觉地放松了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仔细养着吧。”

    佘准也郑重向他起誓，会一辈将万奉若珍宝。

    “我常常回想我对你过的那些……那些事，我想着，若有人那样对我，我定也是，一生都无法原谅。”封野哑声，“空儿，我还能看到你的真心吗？”

    可他唯独拿不一颗毫无芥的真心，不是不想，是不能，好比一个人一次又一次被火灼了手，哪怕那火真的不了，他也无法毫不犹豫地伸手。

    天明之后，燕思空和元南聿一气把佘准送到了城外，俩人泪别，他留在原地，目送着佘准的背影远去，直至消失。

    封野为了他，放弃了这世上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放弃的东西——至无上的权力，他震撼，他激，他可以拿命去这“报偿”。

    燕思空心里憋闷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过，他还是相信他们会白偕老，因为佘准虽然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是个万分靠得住的男人。

    “但我知。”封野小声说，“你还在抗拒我。在我了我能的一切后，你留在我边，仅是在付我守卫广宁的‘报偿’。”

    燕思空沉默着。

说，“你如今是否只关心我的伤？”

    为了能安定的生活，佘准已决定退隐江湖，不再四漂泊，带着万和瑾瑜回江南老家安度余生，天方地广，此次一别，也许就是永远。

    元南聿安你：“二哥，别难过了，佘兄可是要去找自己心的姑娘了。江南是好地方啊，我还没去过，有朝一日，你我或许可以同游。”

    封野是他一生唯一过的人，但他再也放不对这个人的防备。

    燕思空刚刚放松的再次绷起来。

    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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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差就没命了，这伤岂能小觑。”

    燕思空看着元南聿，微微一笑：“我也希望。”

    燕思空反复嘱咐佘准要好好待万，万是金枝玉叶，一辈没离开过皇，而佘准从小浪江湖，不受礼数教条的约束，俩人之间差距如此之大，这日过起来，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燕思空倒一气：“封野，这世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尽善尽，每个人都是‘不足’的，何必执着。”

    “那便不去争取了吗。”封野握着燕思空的手，像是边人会消失一般，“我想要的，我就竭尽全力去要，足一分，是一分。”

    几日之，他们先后送走了阙伶狐和佘准。

    “当然。”封野低笑，“我恨不能上就好。你就躺在我边，我脑里全都是你赤的、迷的诱人模样……你知不知，我有多想要你。”

    人生难得一挚友，离别总分外让人伤。

    “我担心陈霂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