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即安的日，每日读着经史典籍，着登阁拜相、名留青史的大梦。

    那时候他的人生，没有悲剧，没有烦恼。

    “转间，我也到了而立之年。我曾以为对你的喜，也是年少轻狂的一分，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成了我心的一块。”封野自嘲一笑，“怎么割舍呀。”

    燕思空轻叹一声：“封野，你我之间，动懵懂时，必然是会铭记一生的。”

    “你呢，你也铭记一生吗？”

    “我什么都不曾忘记过。”何况是你。

    “那你可有怀念过？我们当初那么好。”

    “当然怀念，只是后来……不必提了吧。”

    封野的目光黯然了来。

    “你也不必介怀从前了，都过去了。”燕思空，“你为广宁的一切，可以抵过所有。”

    “那为何你对我，还是这样疏离？”封野放开燕思空，抚摸着他的面颊，凝视着他漆黑的瞳眸，“你为我谋划策，你要与我一同去察哈尔救泽儿，你也关心我的伤势，你仿佛是为我，却偏偏不跟我亲近，为什么？”

    燕思空迟疑着，连他自己也觉茫然的事，他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否心中介怀云珑？”封野垂了帘，“你本不必与我回大同。”

    “不是。”燕思空坦然，“没什么值得介怀的，何况小殿是封家嗣，系重大，我必然要回去。”

    “我与她早已夫妻离心，若你们见了面，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

    “我又怎会与一妇人较短，放心吧。此次回去，有两件事最重要，其一，小殿，其二，要把大同兵权从勇王手里收回来，以免他坐大。”

    封野冷冷：“此人经商确有手腕，但实在贪婪短视，自从他接了大同，与察哈尔的关系恶化至此，关键时刻无法分兵援我，我不问他的罪，已是给他薄面，大同我定然不会再给他了。”

    燕思空：“察哈尔之于大同十分重要，何况萨仁还是你的妾，小殿一事，只能谈不能打。”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回去便知。”封野目光骤冷，“勇王压不住哪答汗，我可以，我绝不会让蒙古蛮族再次壮大，重蹈瓦剌的覆辙。”

    第331章

    辽东距大同不算很远，封家军的车又竭尽所能地快，他们仅用了八日，就赶回了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