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一脚将她踹开，刷地一声了佩剑，怒不可赦：“我先杀了你这个利熏心的疯妇！”

    燕思空沉声在封野耳边：“冷静，封野，冷静来。”他抢了封野的剑，咣当一声扔到了远。

    “你若是为了我，便不该贪得无厌地染指河，得罪哪答汗，叔叔在时，大同与察哈尔好，若不是你们……”封野颤抖地指着这对父女，“当初我被困辽东，苦苦等着救兵，若不是你们与哪答汗恶，大同援兵早些到达，我又怎会被陈霂围困！”他额上青暴突，面狰狞如猛兽。

    云珑以帕掩面：“若、若王爷一开始就不救辽东，稳坐京师，陈霂一辈也打不去啊，何至沦落至此。”

    云珑扑通一声跪了来，泣：“王爷息怒，芙儿知错了，芙儿是为了大同，为了封家，为了你啊。”她跪爬到了封野面前，抓着他的襟袍，仰哀求，“王爷，其实，其实泽儿去察哈尔质，也并非全是坏事。”

    云珑哽咽：“与父亲无关，是我的主意，父亲只是想为我遮掩。楚王派使臣去察哈尔挑拨哪答汗，战事一即发，你又在辽东被困，我担心大同不保……”

    “妾不敢，可是……”云珑看向了燕思空，目光冷，“王爷为了他，兵辽东，可曾为妾考虑过半？”

    燕思空面沉静，一言不发。

    “狼王不可！”侍卫纷纷上次拦住了封野，燕思空也疾手快地劈手去夺封野的剑，勇王更是拦在了云珑前。

    “辽东门之于中原的意义有多么重大，你本不懂，我如何用兵，亦不到你一妇人指手画脚。你为王妃，持家教是你唯一的职责，结果大同被你糟蹋至此，泽儿沦为蛮夷质，你还不知错！”封野几近暴怒。

    云珑眸中满是惧，不停地哀求着封野。

    “你是在指责我？”

    “把泽儿送去察哈尔，不仅能稳住察哈尔，解大同之危，更对王爷大有助力啊。”云珑瞪着一对泛红的杏目，眸中汽氤氲，端的是楚楚可怜，“萨仁一直想要个孩，她想要的不得了，可她生不，她与她从前的丈夫就生不，王爷更不碰她，她、她愿意对哪答汗说，泽儿是你与她亲生的，只要让泽儿留在察哈尔，待他大了，我们扶植泽儿大汗，重新统一蒙古。”她双眸闪烁着，“若得整个蒙古助力，王爷杀回中原，指日可待啊！”

    “所以你就把泽儿送去蛮族当人质？”封野恶狠狠地说：“他是你的儿！”

    “我也是被无奈啊。”云珑哭，“我日夜以泪洗面，看到岳儿，就想到泽儿，每每心如刀割。王爷兵辽东被困，哪答汗才敢如此放肆，如今连江山都不得不送给楚王，若失去察哈尔，封家如何在北境四府站稳脚跟，我、我都是为了王爷啊！”

    “不是她！”勇王急，“狼王，是我糊涂了，是我害怕哪答汗撕毁合约，投靠楚王，你会怪罪我，所以我才将泽儿送去察哈尔质。”

    封野森地看着云珑：“你说什么？”

    “她知错了，知错了！”勇王冲到封野面前，哀求，“狼王息怒，息怒啊，小女知错了，芙儿，还不跪向狼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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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野满脸杀意，目光在这对父女之间逡巡：“给我说清楚。”他瞪着云珑，“说。”

    云珑泪如雨：“我知王爷心里是想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