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了许久的苦涩的药味儿，却不能轻易被消散。

    封野皱着眉喝完了一大碗药，苦得发。他刚要张嘴抱怨，燕思空疾手快地将一块酥糖了他嘴里。

    封野着酥糖，撇了撇嘴：“我伤都愈合了，为何每日还要喝这么多药。”

    “你损了气血，伤了本，岂是一时半刻能补回来的。”燕思空，“这汤药，南聿叫你怎么服，你就怎么服。”

    “我看他是故意的。”封野哼了一声，“他人呢？”

    “忙着呢。”燕思空起，“我去……”

    “别去。”封野拉住了燕思空的手，殷殷地看着他，“陪陪我。”

    “我只是去拿些东西，前日各府呈报的例行文书我都看过了，还需与你商议。”

    “不急，晚再说。”封野拉住燕思空的手腕不放，轻声说，“你陪我一会儿。”

    燕思空无奈，只得坐了来。自那日之后，封野反而比从前更加黏着他，一时片刻不见也要派人来找，生怕他反悔一般。

    封野将燕思空搂了怀中，低低说着：“空儿，你真的在这里吗？”

    “我在这里。”燕思空的角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你呀，究竟要问多少次。”

    “不知……”封野怅然，“我总觉得自己在梦，生怕有人将我唤醒。”

    “其实我时常也觉得自己在梦。”燕思空淡笑，“可如今与你在一起，我反倒清醒无比，因为我的大多是噩梦，没有过这样的好梦。”

    封野收了双臂：“从今往后，我要你无论是醒着还是梦着，都这样地好，这样地开心……”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空儿，你如今开心吗？”

    燕思空抬起，看着封野的睛：“我一再地想要克制自己，害怕重蹈覆辙，害怕为所累，可无论如何挣扎，我始终……放不你。”他轻抚着封野的脸，“我不愿再自欺欺人，我与你一样，没有一天不怀念我们两相悦的时光。”

    封野亲了亲燕思空的额：“就算我们回不到过去，也可以携手将来，我们会有新的回忆，你想要什么，我都要拼尽全力给你，我定要让你比从前更加喜。”

    燕思空看着封野笃定而的目光，难掩心中悸动，轻柔地吻了一他的：“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