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边聊天，台面半层就是新人们的休息区。

    “这届女的真不少。”

    “我不要女的……哎，那个白的小伙有主儿了吗？”

    “嘛不要女的，给我，我要。”

    “我去，你小真脏……”说着，一伙年薪过百万的经理们哈哈大笑。

    匡正微微皱眉，投行是典型的男文化，女员工面临各各样的歧视，从言语到工作容，甚至到私生活。

    唰唰翻着简历，他的目光在一页纸上顿住：“这是个什么玩意？”

    旁边的人侧来看，照片上是个斯文的小伙，问题在院校专业一栏，居然是学社会学的。

    “这是怎么通过的初筛，”匡正觉得荒谬，“社会学来万什么，研究投行的生存模式和阶级结构？”

    越来越多的VP围过来，七嘴八：“可能有什么过人之吧，之前华银那个名的销售经理，听说是学历史的。”

    “他除了历史还有一个数学学位，”匡正说，“算金衍生品跟玩儿一样。”

    VP们面面相觑。

    “这名字……”投研的一个VP说，“我有印象。”

    匡正看简历一向只看学校专业和实习经历，这时瞟了名字，段小钧……他这两天是和姓段的磕上了。

    投研那人说：“技术面试有我们的人，说是面到最后一组实在太无聊，搞了个‘开窗测试’。”

    开窗测试，顾名思义是让面试者把房间的窗打开，一般在面谈正式开始前，但像万这超过60层的大厦，大多数窗都是封死的，所以面试官其实是把这些无措的傻学生们当笑话看。

    “无不无聊，”匡正着眉，“我面试那时候就搞这，十年了，还他妈搞这！”

    “其实有意思的，”投研那家伙憋着笑，“这个段小钧可能是太张，居然抄起椅要砸窗……”

    正说着，休息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三件西装的油腻家伙走来，个不，有浪公的劲，发用发泥打得闪亮，上一熏人的香味。

    围在匡正边的VP们立刻散开，堆着笑说：“代总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