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汗说：“晚上我们烧烤吧，昨天我看橱柜里有个烧烤架，正好还剩。”

    匡正不喜烧烤，得傍着火自己，还搞得一味儿，但他觉得宝绽是想谢他，于是没拒绝：“用不用再买东西？”

    “不用，够了，”宝绽说，“我烤，你吃就行。”

    到家，匡正去换衣服，宝绽把烧烤架收拾来，搬到门的桂树，填上炭，用酒棉燃，装上烤网，拿刷上一遍油，等匡正过来，已经能放了。

    有猪有，现腌的，旁边摆着餐，匡正屋去拖了两把椅，还有啤酒和一次手。

    天黑，周围静静的没有人声，只有树影在初升的月光摇，白日的暑渐渐褪去，一丝凉意从柳林过来，卷起零星的炭火，让人莫名悸动。

    匡正开一罐啤酒，边喝边拿起烤叉，到宝绽边跟他一起翻，嗞嗞的，油香飘来，他自然而然地聊：“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

    “嗯。”宝绽应着，把烤好的摞在盘里，给他递过去。

    “我结婚，”匡正接过来，没急着吃，“我才三十二。”

    “三十二啊，”宝绽想想红鲁哥他们，“不小了，是该结了。”

    匡正挑起眉：“我还没玩够呢。”

    这话让宝绽惊讶：“你玩……”他没觉得匡正是这样的人，“你那么忙还有时间玩？”

    “就是没时间，才觉得没玩够，”匡正扭看他，“你呢？”

    宝绽也不抬：“我什么？”

    “女朋友啊。”

    宝绽夹的手停了停，把发捋向耳后，没说话。

    不知是炭火还是什么，那张脸红红的，还有左手上的银镯，在冰凉的月和炙的火光中沉静闪耀。

    匡正意识到什么，换了问法：“你过女朋友吗？”

    最后的几片，有焦了，宝绽摇。

    二十八岁，对匡正这样的人来说，没过女朋友像是天方夜谭，但换是宝绽，敛、温吞，手又没什么钱，似乎不意外。

    “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宝绽关上火，在转冷的余温中问。

    匡正想了想：“是多的，”上学时候就没断过，后来到投行，香港、澳门、新加坡，大多是姻缘，“不是谈婚论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