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绽和应笑侬，“小侬，”宝绽说，“你给我介绍个活儿吧。”

    “啊？”应笑侬猝不及防。

    “你和师哥都在外有活儿，就我一直闲着，”宝绽低，“往后不行了。”

    “有什么不行的，”应笑侬大包大揽，“我们养着你。”

    宝绽摇：“欠的钱得还哪。”

    提起这个应笑侬就来气，要不是那个姓鲁的王八，宝绽哪能欠一个八竿打不着的人一万八。

    “我那活儿你不了，”应笑侬脑一转，把时阔亭搬来，“再说，你去端茶倒，老时也舍不得啊。”

    宝绽往楼梯那边瞄一：“不告诉他。”

    应笑侬最受不了宝绽求他，一求一个准儿：“行……我打个电话，之前过的一家夜店常年招人，端盘你行吗？”

    “没问题，”宝绽的睛亮了，“我今天就能上班！”

    别说时阔亭，就是匡正知宝绽要去夜店伺候人，也不能同意，但他这两天没在家，熔合的项目展很快，过了第一价，正在准备理层演讲，改稿是VP的活儿，他到半夜，从办公室来，四周的灯全黑了，只有段小钧那儿亮着一块，傻小正伏在桌上奋笔疾书。

    “什么呢？”匡正走过去，看他面前铺了一堆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算式。

    段小钧抬起，神锈蚀，白球上有几条血丝，“我在算收益率。”

    匡正地皱起眉：“你算这个什么？”

    “我听Clemen跟人聊天，说债券定价会用到这个，对以后的企业估值也有用……”他越说声音越小，显然在匡正这样的大神面前极不自信。

    收益率是个不算复杂的公式，但是有很多项，而且全是带指数的除法，“你是不是傻？”匡正扔这么一句，扭走了。

    来到电梯间，刚钮，手机响，是一帮资产理的狐朋狗友，喝了酒，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喊：“匡正，来！我们在翡翠太！”

    翡翠太是金街附近的一家端夜店，匡正把手机拿远，喊回去：“你们这帮老狗，多大岁数了，加完班还不回家，想猝死啊！”

    那边换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捂着话筒说：“你还不知吧，华银的李大，他找了两个小在凯宾斯基玩双飞，让他老婆抓住了！就刚才的事儿，他老婆现在在华银52层，哭着喊着要楼，都打11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