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座位上起，径直走向Clemen：“经理，我需要一份推介模板。”

    办公区唰地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段小钧上。

    这小没认怂，也没犯傻闹腾，Clemen没料到：“模板？刚才我没给你吗？”他故作惊讶，“你没有模板就开始了？怎么这么草率！”

    分析师要模板是合理诉求，Clemen只好打开系统，慢悠悠给他上传。

    段小钧回到座位，桌面上现一条“推介模板2018.05.17”的通知，他面无表，确认载后右键永久删除。

    22、二二

    自从宝绽到翡翠太上班，匡正晚上也不想着往家跑了，七多，他从办公室来，看大多数人都去吃饭了，办公区只剩几个初级分析师，包括段小钧。

    白天推介文件的事他很清楚，是Clemen整人，但那又怎么样，作为VP，他只对工作成果负责，不什么原因，在应该提PPT时提了一份Word，就是工作失误。

    至于段小钧和Clemen的矛盾，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对于新人菜鸟来说，在投行工作，尤其是兼并收购业务，什么时候懂得把40%的力放在Word、Excel、PPT上，而把其余的60%放在学习与人打上，就算门了。

    从段小钧的座位旁经过，匡正见他已经在搞PPT，桌面上是公司排名的分：万集团投行事业成立于1998年，作为第三家涉猎该领域的全资银行，从事公司咨询业务二十多年来，已跻中国大陆地区兼并收购易第二名……

    匡正蹙眉：“你这写的是什么？”

    从VP室的门打开，段小钧就于张状态，现在听他这个气，简直黑云罩，整个人都不好了。

    匡正本来懒得他，可看他可怜兮兮的，想起宝绽昨晚说的那些话：你们用不着别人帮，所以也不帮别人……我们这小人就是互相帮着才走到今天……

    心里什么地方莫名柔，他俯：“这个不能这么，推介文件的目的是让卖方聘用我们，所以公司排名只传达一个信息，我们是最的。”

    被老板整个罩在上，段小钧呼困难：“可是……”

    “没什么可是，”匡正依然势，“什么第二、第三这样的词儿不要让我看见，这句改成‘跻首都金圈兼并收购易第一名’，另外千禧是运输行业，我们八百年前过一单公司M&A，这些年这个领域只有这一单，所以再加上一句‘运输行业兼并收购易第一名’。”

    这不是……文字游戏吗，段小钧见识了，匡正拍拍他的肩膀，转去电梯间，他前脚走，后脚闲言闲语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