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应笑侬拿胳膊肘碰他：“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说的，”宝绽两手攥在膝盖上，脸发白, “等着吧。”

    他是当家的，如意洲今天是死是活, 这一刀先砍在他脖上。

    “张也没用, ”应笑侬给他捋衫袖，“谁让咱们没钱，只能把小命到人家手里攥着。”

    “怎么能不张, ”宝绽把手伸过去，“你摸我手都是凉的。”

    那手应笑侬没碰着，被时阔亭一把抓住拽到上，两手团着给他焐。

    “嘿！”应笑侬不服气，握住宝绽另一只手，拉到自己那边，也十指扣住。

    宝绽皱眉：“我说你们……”

    这时陈柔恩拎着一兜香蕉橘来，看见他们仨连婴似的死样，不乐意了：“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儿可真行，暗戳戳在家里搞基，让我一个女孩去买果！”

    她穿着一面试的黑裙，发挽起来，用几块钱一个的发盘在脑后，像个银行前台的营业员。

    “本来老时要去的，”应笑侬逮着机会就怼她，“是你争着抢着非去买。”

    “我去买，是我风格，”陈柔恩回嘴，拿睛瞄着时阔亭，“你们总得个人陪我去吧，万一我拿不动呢，万一缺斤短两让人欺负了呢，万一……”

    “咱团可算又有女的了，”应笑侬拿小手指掏耳朵，“再也不愁楼里太静了。”

    “姓应的，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不姓应，应笑侬是艺名……”

    笃笃笃，楼有拐敲地的声音，是邝爷的暗号，基金会到了。宝绽腾地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嘱咐：“小陈，一会儿你往前站。”

    “嘛……”陈柔恩从小得漂亮，最烦被人当门面。

    时阔亭陪着宝绽去，听见她这气，回瞄了她一。

    陈柔恩嘟嘴，冲着那对背影说：“我是来唱戏的，又不是来卖笑……”

    应笑侬使劲拽了她一把。

    “少碰我，”陈柔恩有小脾气，“不就是个破基金会吗！”

    “没有基金会这笔赞助，”应笑侬盯着她，脸上是从未没有过的严肃，“你就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