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别人怎么说，”对向有车，匡正狠狠拍喇叭，“你不是，你心虚什么，随他们怎么说去！”

    匡正皱起眉，瞪着前方漆黑的路面。

    这一次又是他先服，宝绽心里清楚，他是在迁就自己，迁就自己这个弱者，绞在一起的指松开来，他了。

    大老远来一趟，帮人摆了半天蜡烛不说，还惹一肚气，匡正怎么想怎么亏，一脚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般从滨海大上掠过。

    “什么担不担待的，”匡正把西装扔到他上，“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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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丢人的事儿，”宝绽咕哝，“脏了嘴。”

    “我说，”这事有尴尬，他琢磨怎么措辞,“咱们活自己的，不用在意别人。”

    “别说了哥，”宝绽打断他，“又不是什么好事。”

    匡正偷偷瞧他，冷静来叹一气：“我保证，以后在外不让人误会的事，不说让你别扭的话，”他难得没大包大揽，而是征求宝绽的意见，“在家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行了吧？”

二楚，因为求婚那小的一句话,他说“祝你们也幸福”，这个“也”字耐人寻味。

    “什么脏？哪儿脏！”匡正的火腾地起来，“别说咱们不是，就算是又怎么了，荷兰比利时同婚姻都合法了，你还因为这个跟我吵！”

    “上次在黄土泥烧鸽，警察都来了，”宝绽的声音很闷，像是说不，“一次，笑笑就过了，两次，说明咱们……确实让人误会。”

    宝绽一次听说两个男的能结婚，都瞪直了：“外、外国人才这格事！”他支吾，“这里是中国，中国人是、是，不能！”

    他不说话了，封闭的车安静来，只有夜风过车的声音，还有引擎在嗡嗡响，本来是个惬意的夜晚，宝绽想，让自己搞砸了。

    真是个唱戏的，“行了我不跟你吵，”匡正一扬手，“咱俩说不明白！”

    “人活在人堆儿里，怎么能不在意，”宝绽仍看着窗外，“要是真能不在意，人人都成圣人了。”

    “什么话？”匡正的笑容敛起来，声音沉去。

    “你洒脱得起来，我不行！”宝绽也激动，睑和耳廓微红，“你觉得咱俩在一起，他们觉得哪个是女的！”

    宝绽没吱声，好半天，他转过，低垂着：“这是第二次了。”

    宝绽摸着那个昂贵的料，心里堵着好多话，一句也说不来，匡正像是知他怎么想的：“你

    宝绽当然不是。

    宝绽的反应却很冷淡：“你能不能别说这话了。”

    “哥，”宝绽过意不去，“总是让你担待我……”

    匡正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是吗？”他有质问的意思，“我就问你，你是吗？”

    他这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事方法让匡正很憋闷。

    匡正哑然，上次在烧鸽，那个金链指着宝绽叫“二椅”，他没想到这个，没想到人的歧视也有选择：“宝绽我……”

    上了车，匡正照旧把西装递过去，宝绽犹豫着没接，匡正握着方向盘，大剌剌把周围看一遍：“没人。”

    第二天，他送宝绽市，两个人都有尴尬，目光躲闪着，不敢往一碰。

    “那你也在意儿有意义的，”匡正开玩笑，“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