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抖，“你跟了我十年，拿我当师父当大哥，可你想想,我也有师父有大哥！现在公司遇到困难了，需要有人去破冰，我师父找到我，我能跟我师父说‘不’吗？”

    匡正哑然。

    “到底是跟你的十年重，还是跟我师父的十年重，我不比较，也比不了，”白寅午扔烟站起来，“我只知这是公司的决策，这个决策在当前的形势刻不容缓，而我，作为投行的董事总经理，必须推动！”

    “董事总经理”几个字他咬得很重，在这栋楼里，他先是投行的老大，然后才是匡正的师父。匡正明白了，白寅午是站在层的角度看这件事的，在公司利益面前，他个人的得失微不足：“我要是不呢？”

    白寅午没直接回答，换了另一说法：“kendrick，私人银行是个全新的门，你是它的奠基者，它将照你的意志塑造，所有的人、财、，尽在你一手掌握，说白了，你是那片财富的王。”

    匡正心里很，太的血一鼓一鼓的，好像随时要爆开。

    “这是个战略决策，公司对私人银行寄予厚望，之所以挑你过去，是希望你能开天辟地，”白寅午郑重地说，“因为你是万最好的v。”

    他说的太好听了，好听得匡正都要信了，“老白，你不用给我洗脑了，”他斩钉截铁，“我不。”

    “不，”白寅午也是a来的，虽然坐了几年层办公室，但狼仍在，“你就什么也别了。”

    这是□□的恫吓，如果拒绝，匡正可能会失去万的工作，他震惊地盯着白寅午，想从他脸上看些什么，真，假意，狠毒，或是歉疚。

    “去吧，”白寅午却背过，声音低沉，“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匡正攥起拳，转离开，太胀得发疼，他门拐个弯，在中厅的大飘窗，与正在烟的代善和方副总狭路相逢。

    “哟，小匡，”方副总一扭，看见他，笑了，“恭喜啊。”

    匡正的脸瞬间僵，尚未公布的机构变化和人事安排，这家伙居然知！

    方副总和代善聊了两句，笑着回自己的办公室，跟匡正错而过时轻哼了一声，仿佛是嘲。

    匡正耳朵里响起尖锐的嗡鸣，面前，代善嘬着烟向他走来，一庸俗的米黄西装，一颗油，不怀好意地叫：“匡副总。”

    匡正耳鸣得厉害，皱着眉：“你叫谁呢？”

    “别装傻了，”代善歪看向窗外，“这条金街上就没有我不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