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匡正把宝绽架上副驾驶，西装脱来给他盖上，两人一路很安静，好像彼此的难过、委屈都随着酒、随着歌蒸发掉了，宝绽闭着，满脸通红，靠在椅背上傻乐。

    “我说你换个表行不行，”匡正边开车边打量他，“怪吓人的。”

    “我兴。”宝绽醉醺醺地嘟囔。

    “兴什么？”

    “不知，”宝绽搂了上的西装，“就是特幸福。”

    匡正没觉得吃大排档有什么幸福的，但笑这个东西好像会传染，他打过方向盘，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到家门，宝绽晃晃悠悠车，匡正过来扶他，宝绽靠着他的肩膀，趁他不注意一到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哈哈大笑。

    “祖宗！”一个大活人这么窜上来，匡正差没趴，但怕宝绽摔着，他第一时间想的是抱住他的，“你哥腰断了你就兴了！”

    宝绽两夹着他，伸手去够桂树的路灯：“你之前就是这么背我的吗？”

    匡正车都没锁，用指纹开门：“上医院那次？”他微哈腰，绷大的肌，“小心……你那时候可比现在安分多了！”

    屋他没把人放，而是直接背上了二楼：“幸亏你哥好，这要是个不锻炼的，还收拾不了你了。”

    “哥，像假的似的，”宝绽趴在他肩，真喝多了，拿小手指抠他的耳朵儿，“我们竟然早认识……”

    “我去你……！”匡正半边麻了，赶靠住楼梯扶手，“别闹啊！”他把人往上驮了驮，一脑门汗，“摔去就唱不了戏了！”

    宝绽没理他，还抠，匡正让他抠得没脾气，猛一把劲儿上二楼，卧室，把人往床上一扔，靠着墙气。

    宝绽翻了个，屋里没开灯，他在一片的黑里问：“哥，你明早来吗？”

    匡正得厉害：“来。”

    “我们一起上班吗？”

    “嗯，”匡正换一气，“上班。”

    静了良久，宝绽说：“哥你真。”

    匡正看着床上那个起伏的侧影，他成过那么多大案，如意洲的忙也帮过几回，但宝绽从没夸过他，这是一遭：“这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