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理收是大势所趋，”冯宽缓缓吐着烟圈，全没了壮年人该有的生气，“你那破私银烂是烂，但至少你还能上蹿，像个活生生的人。”

    冯宽直说：“咱俩还没好到这个份儿上。”

    这事在金圈不少见，匡正一直是漠不关心的，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大概是和宝绽待久了，脑轴了：“嫂知吗？”

正今天也选了蓝, 开着车没去万臻汇, 而是沿着走惯的老路到了金街。

    两句话，冯宽就明白了，他猜到匡正难，可没想到这么难：“那家私银过来的时候没带着客资源？”

    万最好的并购VP被发到账的私银去，这是这两天金街上的大新闻，冯宽不能否认：“你是难，”他了颗烟，叼着上，“也未必不是好事。”

    “我在你门外呢。”

    “我

    这话匡正可听不去，正要呛他，冯宽说：“你还不知吧，上要对投行改革，老白不住了，西楼会和我们这边一样，行政化理。”

    匡正愕然，投资银行业务……行政化？

    冯宽扎领带的手停住，随后是难堪的沉默，匡正知自己说错话了，举起双手，表示无意冒犯，然后到沙发上坐。

    “我他妈也不想，”冯宽搓了把脸，腆着了总经理后有些发福的肚，“可这鬼地方，”他扫视自己的办公室，“要是不不是人的事儿，我他妈都要疯了。”

    走双星东楼, 他先去前台确认冯宽已经到了，然后坐电梯到32层, 这边办公室的风格和西楼截然不同, 中层往上都是独立房间，有些官僚气。

    敲了几次门，屋里都没动静, 匡正觉得奇怪, 打冯宽的手机, 一秒钟后，铃声在门里响起，接着电话接通：“老弟？”

    “是你啊, ”那边叹了气，“等着。”

    “我想要你这边端客的资源，”匡正正，“存款总额在五千万以上的，”他一想私银那况，改了，“一千万也行。”

    “说吧，”冯宽扫了扫落在上的烟灰，“找我什么事？”

    匡正懒得盯着看，推门去，办公室不小，和西楼一样的布局，但装潢乏善可陈，冯宽正在沙发那边系领带，立着衬衫领问：“喝什么？”

    “不一样，”冯宽摇，“东楼这边……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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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匡正挂断电话，等了至少有五分钟，门啪嗒打开, 来的却不是冯宽，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员工, 脸一般, 材不错，盘起来的发卷有，低着, 过他走了。

    不错，他们不过是还算聊得来的同事，在今天匡正冒然说那句“嫂知吗”之前，他们不会对对方说一句真心话。

    “得了啊，”匡正放杯，“都是同行，蒙谁呢。”

    他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匡正挑眉，但没贸然说话，啜了咖啡，味不错。

    匡正翘起二郎：“我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反之，是万东楼死气沉沉的官僚式制，面儿上装着孙，背地里勾心斗角，匡正陷沉思，投行改革，老白之前知吗？。

    冯宽收拾好自己，给他倒了杯咖啡，坐到他对面，似乎思考着什么复杂的问题，然后说：“她不知。”

    “你难，”匡正嗤笑，“你有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