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你给的钱买你的东西，我还得付贷款利息，”佟胖笑了，“你们银行的是不是都以为别人傻？”

    同是天涯沦落人，匡正拿起酒：“我住的三楼。”

    佟胖瞪大了睛，死死盯着他：“等会儿，老弟，我有转不过来。”

    “说说，说说，”佟胖他，小胖手从果盘里给他扎了个圣女果，“这两年铜价涨得厉害，老哥是真他妈缺钱！”

    这一刻，他终于脱了披了十年的那层——投行英、并购大手、所有的荣耀和掌声，现在都要放从开始。

    “没事，”匡正以为他假客气，“二十瓶都喝了，不差这一瓶。”

    匡正挑起眉：“你也去过？”

    “我他妈去年去的！”佟胖拍了把大，“也吃坏了，上医院挂的吊瓶！”

    然后他就吐了，段钊陪着去的洗手间，他撑着洗手台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段钊在一旁刷敦的金价，匡正红着眶瞪着龙里细细的，特别想家，想宝绽放在他背上的那只手。

    “一年期的理财，”匡正不跟他扯嘴，“专门为你订制的，钱到账我立刻办冻结，然后用这张单抵押担保，去万给你申请贷款，一年以后，你用这笔理财收益付贷款利息还有富余。”

    “不过佟哥，”到了这时候，匡正开始掌握主动权，“这笔理财只能覆盖70%，剩的30%你还得实抵押，要不我跟总行没法谈。”

    匡正咔嚓嚼破了一个樱桃，斜他一：“玩钱，我们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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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哥们儿，”佟胖笑眯眯的，“跟我说说你们那私银。”

    他那个带着英范儿的浪劲儿，佟胖喜得不得了

    假酒喝了，嗨歌也飙了，匡正不跟他藏着掖着：“前一阵去北河，得了急胃炎，没好利索。”

    “你慢慢转。”匡正不他，直接把果盘拉过去，和段钊分着吃。

    晃晃悠悠回到包房，桌上还剩十来瓶酒，匡正难受地坐，佟胖主动凑过来跟他说话：“匡总，你这酒量也不行啊。”

    匡正唱了一汗，几万块的西装，脱来扔给他，也不提什么业务了，拎着酒就猛，真酒假酒都他妈是酒，一样是勾兑的，什么端、低端，能投钱的就是客。

    “我也住三楼，楼有个小草坪，就一棵歪脖树还是死的，”佟胖摁住他拿酒的手，“不行别喝了，说他妈真的，心肝脾肺肾哪个喝坏了都不值得。”

    “北河？”匡正看起来不像去北河的人，佟胖意外，“是不是那什么烧烤一条街？”

    仿佛的冰面破开了一条，匡正和段钊对视一，拿预先定好的方案：“我能给你到优惠贷款，前提是你买我们的理财。”

  “朋友的谊呀，比天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两个人像是比谁唱得，撕心裂肺地喊，“朋友的谊呀，我们今生最大的难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突然说回到业务，匡正有不适应：“我以为你不想听呢。”

    “明白，明白……”佟胖很动心，“我们这帮苦哈哈的大老，真是转不过你们搞金的！”

    佟胖了这么多年生意，从没想过理财能这么玩。

    段钊不得不堵起耳朵，偷偷在旁边喝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