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白幕布是宝绽的戏楼。

    他一把抓住pad，压到宝绽上, 盯着那个从桌上劈叉来的人，如剑的眉峰、似虎的目光, 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绵绵躺在边的弟弟。

    “哥，”宝绽摘一边耳机，“醒啦。”

    “这是……你？”匡正盯着pad不敢相信。

    “前两天验收的视频资料, ”宝绽嫌他沉，扭着膀让他去，“小发了我一份。”

    匡正死盯着屏幕，宝绽后脑勺朝摔在台上那一刻，他的心都是停的：“你怎么能……”他乍然愤怒，怒京剧对演员的摧残，怒宝绽对自己的不珍惜，但他不能说，因为这是宝绽的职业，是他的梦想。

    要靠喊得、摔得狠博得彩声，从某程度上说，这个行业是有几分凄凉的。

    “我没事，”宝绽扭看着他，“摔惯了，”他张开，抓着匡正的手伸被里，“你摸我大这条，已经……”

    匡正突兀把手来，两个人对视一，气氛有尴尬。

    “那什么……”匡正清了清嗓，“我昨晚上没耍酒疯吧？”

    宝绽眨动着睫，微微和他拉开距离：“耍了。”

    匡正回想，他好像没什么，就是唱了一首……谁是我的新郎，我是谁的新娘，哎嘿嘿，快快去见咱的爹娘！

    神他妈哎嘿嘿……他拍了把脑袋，对昨天丢人现的自己恶痛绝，喝假酒引起的痛更甚了：“嘶——”

    “怎么了？”宝绽翻个，支着胳膊肘看他。

    “脑袋疼，”匡正扶着他的肩膀，有一没一用指甲蹭他的肤，“昨晚上喝了二十多瓶假酒。”

    噗嗤，宝绽笑了：“你还敢喝假酒哪，了！”

    “少说你哥两句能死啊？”

    “我给你？”

    “嗯，”匡正闭上，把脸冲着他，觉一对温的指尖贴上太，住了，缓缓地，真舒服，比三千五百万账还舒服，“使劲儿。”

    “这样？”宝绽朝他偎过去，趴在他肚上，“这样？”

    “嗯……”匡正惬意地发一声叹息。

    “对了，你那儿好了吗？”

    “哪儿？”

    “就那儿，”宝绽坐起来，往上卷他的老衫，“都这么多天了。”

    匡正觉自己像个如似玉的大姑娘，被恶霸扒着衣服看了，怪不好意思的：“我说宝爷，能不能别看人家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