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不大，”赵哥很讲义气，“但你二话没说一晚上就把估值给我来了，这个儿，哥哥得记着。”

    他说得不错，那时候匡正一不是他的乙方，二没有事求着他，纯是朋友帮忙，一不掺假，“我得投桃报李啊，”赵哥笑着说，“给你个信息。”

    说到关键地方了，匡正的注意力还在宝绽上，像是着了，从车窗的倒影里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们圈儿有一大客，底儿特厚那，”赵哥说，“听说最近在找私银，什么G&S、德班凯略，全拥上去了，现在还没定来。”

    “知是什么事吗？”匡正问，这有目的地找私银，往往是有明确的委托意向。

    “这不知，”赵哥给他细节，“那小好骑，太湖旁边那个会你知吧，他经常去，你带人会会他，的自己谈。”

    “会……”匡正琢磨，“会员制的，有难办。”

    “这你甭担心，”赵哥办事很靠谱，“我一个哥们儿是会员，消息就是他那儿来的，他能带三个人去，我把他微信推给你。”

    “行，”匡正不跟他客气，“谢了，哥。”

    “甭谢我，”赵哥快地笑，“要不是之前你帮我，也没今天我帮你。”

    电话挂断，匡正把目光从宝绽的倒影上收回来，人就在他边，呼着，温着，他朝他看过去：“我说……”

    “嗯？”宝绽在合计周五的戏码，只有半个小时，要把戏唱彩儿可不容易。

    “你二十八了……”匡正试探着问，“没谈过恋，遗不遗憾？”

    宝绽没想到他问这个，倏地回过，两个人的目光在咫尺间相遇：“还……”宝绽轻声说，“还好吧，一个人也习惯了。”

    “恋……不只是两个人，”匡正咽了唾沫，“还有其他的。”

    宝绽知他指的什么，他一直没有过的那些事儿：“我……没觉，我不想。”

    怎么可能，匡正笑笑，只是他不懂。

    宝绽不想说这些：“哥，咱们回家……”

    “我上次说……”匡正忽然抢白，“你不找，我就不找……”

    “那是开玩笑的，”宝绽反过来打断他，“哪能当真！”

    匡正半晌没说话，然后了，拨亮左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