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笑侬看他铁了心，砰地踹上门：“今天我就是拿绳儿把你捆上, 也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

    匡正哪能放心，一串问题在后等着：“什么事？几回来？谁的车？”

 “戏的事儿听我的，是不是你说的？”

    “有一笔两个亿的生意，他们没谈成。”

    “怎么是火坑呢，”宝绽也有些激动，“他只是个戏迷！”

    “小侬，不用吧……”

    应笑侬抬看着他。

    这是莫大的侮辱，宝绽的脸瞬间变白，昨天匡正说“这个世界不只有女在被消费”，他就明白了，那些超他想象的肮脏事，“那是极个别的，”他垂着，却昂着，“大多数是正常人，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应笑侬太了解他了，宝绽抖着睫，半晌，轻声说：“老匡需要客。”

    兄弟俩攥着手要楼，应笑侬突然返回桌边，宝绽以为他要找什么重要东西，结果那小翻来一把裁纸刀。

    宝绽很决：“这回不是戏的事。”

    “韩总是好人，”宝绽能肯定，“看他的睛我就知。”

    可应笑侬舍不得：“万一你什么事……”

    这句“你不知”有伤着应笑侬了，但他忍着，两手翻宝绽的兜：“来，你现在就给匡正打电话，你问他让不让你去！”

    韩文山的家离这儿不远，就在前边那片富人区，路上宝绽给匡正打电话，告诉他别来接了，晚有车送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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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笑侬指着窗外，今天戏早，但天已经黑透：“大晚上的，你跟他去家里，你要是个女的，你说这是什么事？”

    事到了这个地步，应笑侬也不藏着掖着了：“可有人想把你当女的！”

    应笑侬眉舒展，松开他，各可能宝绽已经都想好了，今儿就是龙潭虎，他单枪匹，也要去走一遭。

    “防，”应笑侬把小刀揣兜，有神经兮兮的，他平时凶，但关键时刻没有宝绽沉得住气，“走走走。”

    宝绽是真倔，又倔又：“他为我了多少事，你不知。”

    “小侬，”宝绽有一气势，说一不二，“我有分寸，公关嘛，别人能我也能，没什么委屈的。”

    宝绽一把抓住他的手，平静地说：“他肯定不让。”

    “那家伙是好是坏我不了，我也没工夫！”应笑侬拿指戳着他的，“我就问你为什么去，你图他什么！”

    “什么？”应笑侬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要是真什么，”宝绽抓着他的手忽然使力，“我这么多年的拳脚也不是白练的。”

    应笑侬愕然：“你为了姓匡的……你至于到这个地步吗！”

    叫劲的时候，有人愿意和他共退，宝绽激地了。

    好人坏人哪是从睛就能看来的，应笑侬想骂他傻，骂他为了匡正连理智都没了，骂他一颗心全拴在别人上自己却不知。

    应笑侬斩钉截铁：“我跟你一块去。”

    两人一楼，时候还早，匡正没来，只有一辆黑宾利停在戏楼门，见他们俩要一起去，韩文山有犹豫，但没说什么，只是叫助理班，自己坐副驾驶，让他们兄弟坐后座。

    宝绽绷着嘴角：“可我不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