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表古怪，“你那哥哥呢，哄哄地跟我拼命，你来这个他不？”

    什么哥哥，宝绽唰地红了脸：“你别说话。”

    那小吊儿郎当的，抱着膀冲他笑：“吗，我我的，你脸红什么？”

    上次是在车上，宝绽怕事，现在脚底踏踏实实，宝绽一不示弱：“你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那小翻个白，一副谁脏还不一定的表：“行啦，你人都在这儿了，死不承认有意思吗？”他大声嚷嚷，“康庄，给我来！”

    宝绽不知他在喊谁，空的走廊上寂静无声。

    “听见没有，”那小使劲跺了跺脚，“你不来，我可走了！”

    忽然，宝绽的衫摆一动，那个胖嘟嘟的小孩拱了拱，从椅底钻来。

    “你个没息的，”那小看见他，歪歪，招招手，“过来。”

    胖小不动弹，因为没躲成猫猫，委屈地撅着嘴。

    “什么，”寸小先是凶他，“男汉大丈夫，不许唧唧歪歪的！”然后疼地摸摸他的，“走，我带你楼玩。”

    胖小乐了，踮着脚去够他的手，宝绽看他们那样，仿佛一对很好的兄弟，但看年龄差距又不像，正疑惑，匡正的电话打回来了。

    “宝儿，”那边压着声音，一句话先解释，“刚才有个客。”

    “嗯，我没事，”宝绽也小着声，背过，“我到客人家里来唱戏，要等一会儿，闲着无聊给你打了个电话。”

    寸小听见他这样说，倏地转回，皱着眉打量他。

    “没事的，”宝绽向着窗，嘴角抿着一个笑，“是个老人家，常来听戏的，嗯……去吃？别了，回家我给你吧，你想吃什么？”

    寸小的眉皱得更厉害了，小胖见他不走，着急地拽他，他一弯腰，抱西瓜似的把他抱到怀里，向宝绽走去。

    宝绽挂断电话，一转，见那家伙冲自己过来，意识后退了一步，正在这时，走廊上响起洪亮的一声：“宝老板！”

    宝绽和那小双双回，是姓康的老人回来了，他有一整齐的短发，虽然灰白，但很茂密，脸红，有几分矍铄的风度。

    “康总。”宝绽个。

    “爸爸！”小胖响亮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