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绽，贴着他的耳朵，“我想起她是谁了。”

    宝绽随着他转。

    “还记得我去市剧团应聘那次，”应笑侬旧事重提，“和张雷一起的那个女老生吗？”

    宝绽记得，七年前，在市剧团的后台，那天张雷也是二，给他杨侍郎的是个女角儿，他们双双考上了，应笑侬却落——原来就是前这姑娘！

    宝绽转回，挂着一抹锋利的笑：“听你的气，好像如意洲这块牌不上你们市剧团的演员？”

    “呵，”她无礼地笑，“那当然！”

    宝绽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势单力薄的男孩，现在的他要钱有钱，要圈有圈，在唱戏这件事上，他有上天摘星辰的底气：“在我看来，”他昂起，从容地说，“市剧团已经日薄西山了。”

    这是呛了多小静的肺，她横眉立目：“说什么呢你，让钱撑傻了吧！”

    时阔亭和应笑侬对视一，也觉得宝绽的话说过了。

    “我们如意洲才是红日当空，”宝绽不是个狂人，但佯狂着，要为如意洲争一个脸面，“不服来战？”

    多小静是个爆脾气，压住了，咬着牙说：“好啊，”她一把拽住张雷的领，扫一如意洲的三个人，“周，有胆就到市剧团来，我摆开场等你们！”

    宝绽潇洒地拱起手，抱了个拳：“回见。”

    她狠狠地横他一，拽狗似的拽着张雷走了。

    时阔亭和应笑侬一左一右站在宝绽后，一个说：“冲动了，宝，”另一个说，“咱们要是真去市剧团砸场，那就和整个正统京剧圈为敌了。”

    半晌，宝绽问：“怕了吗？”

    “开玩笑，”应笑侬答，“这么大不知怕字怎么写。”

    “喂，”时阔亭活动了一酸痛的手腕，“咱们是不是有飘了？”

    “也该杀个回枪了，”宝绽的声音不大，但很定，“让如意洲重新回到正统京剧圈的视野。”

    回屋收拾好东西，他着耳机楼，手机里放的是微信语音，小郝为他打开车门，他养尊优惯了，一弯腰坐去。

    到家时刚过十二，雪大了，别墅区一片白茫茫，匡正打开门，细心地扫去他肩的落雪，把他揽屋里：“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