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错了，匡正正是他们这人，他换了闲话的语气，把话题推远：“你怎么会看上代善？”

    匡正不否认。

    匡正愣住了，沙发上转过来一张脸，非常白，男人少有这样青薄的白, 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睫在镜片后动了动, 张开嘴：“匡正。”

    “待不去了，”汪有诚的手搭在桌边，他习惯用中指和无名指夹烟，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快了，大概是把我踢到哪个分行。”

    “我想找个容的地方。”

    代善的翘吗？匡正皱眉，他一印象都没有，只记得那颗油、糟糕的品味和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时汪有诚叹息似的：“他不是第一次了。”

    匡正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你知我和代善的关系。”

    他推开204的门，语气随意：“你怎么直接过来了, 不是说……”

    “踢”这个字匡正同受，但他毫不同：“不至于吧，这个人取向的事……”

    两句夹枪带的玩笑，气氛松弛来，匡正掏烟，递一颗给他，各用各的火机，啪啪两声，两团烟雾在彼此间腾起。

    隔着烟，汪有诚问：“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位？”

    匡正笑不笑：“你喜这款？”

    而汪有诚就是代善背后的人，是他给代善指路，用一个什么狗执行副总的位，把匡正玩到了万臻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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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那是刚到公司，他们就在一起了。匡正盯着面前这张苍白的脸，汪有诚看上的绝不只是代善的翘，他用过真：“分行也不错。”

    匡正靠向沙发背，挑了挑眉。

    屋里却不是段小钧。

    汪有诚的脸很不好，但笑着：“你越来越帅了。”

    这是在刺他，刺他和代善的关系，汪有诚细的手指支着太，翻起睫，气场也不弱：“我喜比我矮的。”

    “太他妈……”汪有诚的笑褪去，一副被伤惨了的表，“我像个傻一样给他办这办那，十年，就落了这么个场。”

    汪有诚断言：“我更知你的为

    “投行，”汪有诚打断他，“是个男权世界，男权对这事，格外不宽容。”

    大衣是一湛的银灰西装，特殊面料，转时微微泛起风的藕荷，香还是麝香气十足的苔原，像冬日光的一块冰，凶猛、大。

    “大……诚？”

    “去了分行，我就废了，”汪有诚直说，“还不如跟你。”

    匡正转脱掉大衣，往衣架上挂, 脸很冷。代善是他的死对，即使两人都离开了万西楼，各走各的关，他仍然厌恶那家伙。

    匡正笑了：“别开玩笑了，上边的人你码得最熟。”

    匡正明白他的意思，但装不明白。

    匡正解开西装扣，在汪有诚对面坐。

    他指的是偷吃的次数，匡正不意外，资本市场的都玩。

 他们通过电话, 房成城急于收购万青制药，溢价非常不合理。

    汪有诚, 万投行人力资源经理，也是代善的……那个。

    汪有诚夹着烟，用拇指刮了刮嘴，惨淡地笑：“大概是他翘？”

    “你不是我们这人，”汪有诚说，“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