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三个人连把像样的麻将都打不起来，各怀各的心事，失魂落魄地坐着。

    挨到快敲钟, 宝绽找个借把匡正叫到储藏间，鼓起勇气问：“阿姨怎么了？”

    “可能心不好吧, ”匡正握住他的手, “没事。”

    宝绽知他没说实话，垂，默不作声。

    “宝儿, ”匡正托起他的，动作势，神却温柔，“别太在意其他人，和你在一起的是我，我不会变的。”

    宝绽不敢看他，家里这氛围，好像多看他一都有罪：“哥，你是不是……跟阿姨说什么了？”

    他这样问，匡正没必要再隐瞒，缓缓：“我告诉她了。”

    宝绽的脸像一块骤然碎裂的冰，即使知匡妈妈已经猜到了，即使自己那天差就和盘托，但这一刻最终到来，避无可避、板上钉钉，他还是难受得几乎窒息：“你怎么能说呢……”

    “她迟早会知，”匡正攥他的手，“痛不如短痛，我不想等她着我去相亲，再告诉她我这辈不会和女人结婚，不会给她生孙。”

    听见这话，宝绽整个人呆住了：“你……不生孩？”怪不得阿姨的态度变化这么大，这是要了她的命，“你怎么能这么说！”

    匡正坦然：“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宝绽完全慌了，将心比心，没有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孩没有后代、好好的家断绝孙。

    “宝绽，”匡正意识到他的想法，上一步，把他抵在墙边，“你难认为我早晚有一天会找个人生孩？”

    宝绽没回答，只是嗫嚅：“人总要有孩……”

    匡正憋着一气：“那你也会结婚生？”

    “我不一样，”宝绽的声音颤抖，“我没有家，我是……孤家寡人。”

    匡正烦躁地抓了把发：“我结婚生了孩，然后呢？你呢？”

    “你有了孩，”宝绽偷偷想过这个问题，“你要是还要我……”

    啪！轻轻的一，匡正拍了他的脸：“你知你在说什么吗，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当什么……没当什么，宝绽茫然地看着他，他们这关系本来就上不了台面，他抢了匡妈妈的儿，难还自私得连一个孙都不给人家吗？

    这时，匡正问：“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