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三个字，宝绽的泪落来，啪嗒，打在匡妈妈手上，“去，”她拍拍他的肩膀，“帮妈妈把小正叫来。”

    宝绽的左手上如今有两只银镯，一只是亲生母亲的，另一只是匡正妈妈的，一只代表着无疾而终的母，后一只代表着灿烂好的未来，两只镯叮叮当当碰在一起，撞响的是他极不幸又极幸运的一生。

    宝绽从屋里来，了鼻：“哥，阿姨叫你。”

    匡正放碗盘，甩着手过来：“怎么了，”他俯瞧他的脸，接着神一溜，见到他手上的新镯，“匡家小宝儿。”

    宝绽的脸腾地红了，匡正瞟一他妈的门，关着，于是着手把人搂住：“是我的了，”他抱着他耳语，“彻彻底底是我的了。”

    “哥，别……”宝绽往后躲，贴到墙上，“阿姨……妈妈叫你。”

    听到他叫妈，匡正说不好自己的心，不真实，又那么熨帖，他们有同一个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宝绽……”他抓着那杆细腰，用力箍，浑散发着气，有些发狠地吻住他的嘴，“十五天，床都冷了……”

    宝绽也发抖，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他在匡正怀里像是烧着了，受不住地轻，这时匡妈妈在屋里喊：“小正！”

    匡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抹一把嘴，走向他妈那屋，半路回过，哑着嗓说：“你等着。”

    这有威胁的意味，让宝绽的心咚咚得厉害。

    了屋，匡妈妈坐在床边，正在那只老Kindle，匡正把门在后关上：“谢谢妈。”

    匡妈妈抬瞧他一，没声。

    匡正知她这个决定不容易，亲戚、朋友、那帮心的小妹，她不可能瞒一辈，他们迟早要知，匡家最有息的儿找了个“男媳妇”，北大、投行、副总，过去的荣耀都不算数了。

    “你爸那边，”匡妈妈放Kindle，“我去工作。”

    匡正没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苍白。

    “我对你没别的嘱咐，”比起宝绽，匡妈妈对这个儿更不放心，“这条路这么难，你们磕磕绊绊走到这里，以后……不许变。”

    匡正有些意外，没想到连他妈都不相信他这次是真收了心想定来：“妈，我对宝绽一心一意，我保证……”他恍然想起宝绽的那句话，“我要是变心，黄沙盖脸，尸骨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