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寥寥数语，他也觉得充满了力量，他还能闷往前走，把这条窄路一步步踏宽。

    中午在小堂吃过饭，他拎着一只纸袋，准备去君悦开会，一屋，听到楼有女人的哀求声：“……你让我去吧，我真是宝的朋友！”

    “说了不能，”门房拦着，态度很客气，“咱们这儿是会员制，别说你，就是开奔驰的大老板，没有卡也不让。”

    争执间有孩的哭声，宝绽快步去，在光灿烂的门，看到一个抱孩的女人，简单的短发，一条褪仔裙，大的t恤上有几块显的污迹，那是张熟悉的脸，打扮却陌生：“红？”

    门的女人回过，看到楼梯上一西装的宝绽，不大敢认：“宝……”

    真的是她，大半年没见，老了，或者说沧桑了，有中年女人才有的疲惫，宝绽领她到贵宾室，给她倒了，逗着她怀里的孩问：“家里好的？”

    红没听见，注意力全在屋里奢华的陈设上，视线转了一圈，喃喃地说：“如意洲……成了……”

    成了吗，宝绽也看着这间屋，招待的都是大佬，的尽是富豪，但这似乎不该是评判如意洲成败的标准。

    “我在电视上看见你，”红喝一，激动地说，“你唱寇老西儿（1），‘一明月早东升’！”

    宝绽笑着：“你走没多久我们就搬家了，你怎么找过来的？”

    “我先去的白石路，剧团成了培训中心，我就给小侬打电话，”说着，红有些落寞，“他……没和我多说，给了我这个地址。”

    “你别多想，”宝绽解释，“他家里最近有事。”

    “哦，”红并没释然，她在如意洲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是临危掉队的那个，“他就算怪我，也是应该的。”

    人活在这世上，各有各的难，宝绽岔开话题：“孩真可。”

    “男孩，大年三十儿生的，”聊起孩，红笑容，“还太小，不该抱来，可我实在急着见你。”

    她趟门，家里都没人帮她看一孩，“你一个人带吗？”

    红的表不大自然：“我老公……是二婚，孩判给他了，一直是他妈带着，没力我这个，我妈又不好……”

    怪不得，她成了现在这个样，宝绽还记得她离开如意洲那天，窈窕的背影，那么洒脱，他以为她是去过好日，没想到好日到来，不过是另一场磋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