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

    背后又是沉默，霍匪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边右拐，小珍路左拐。”

    这个话题没再继续，宝绽知，他是不敢，一个生存都成问题的人，没胆去追求别的，何况在这个时代，学了戏，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先右拐，再左拐，到小珍路路，前是个大的夜店，“走，”霍匪车，扒拉宝绽一把，“陪我玩玩。”

    宝绽跟他过去，带着腰上的两片血迹，霍匪认识这儿的人，走的后门，离舞池还有老远，就听见隆隆的音乐声，霍匪把t恤从上扒来，揩掉脸上的血，一转，背上纹着的游龙。

    左青龙，右边却没有白虎，他十七岁，绝不提父母，早早就来闯社会——那条龙代表的不是凶恶，而是他幼小心灵中的恐惧，更多的，是对这个残酷世界最微不足的一恫吓。

    霍匪把t恤系在腰上，一回看见宝绽的神，如火的眸暗了一，大剌剌搭住他的背：“老全上，这条龙最贵！”

    他揽着他走舞池，扑面而来的音乐声，浪般把他们吞没，形形的男女，赤橙黄绿的灯光，还有飞溅的啤酒沫，霍匪享受这一切，随着音乐左右摇摆。

    他有一背漂亮的肌，肌上腾着那条龙，低腰仔松松落在上，耳后有血，肩膀和胳膊上有，那么耀，又那么伤。

    有女孩给他酒，不只一个，他喝一瓶，给宝绽一瓶，灯球的光从他上来，落宝绽里，闪烁着，把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dj换了歌，恰巧，是匡正给他唱过的那一首：心里的，我想要带你回家，在那夜酒吧，哪他是真是假，请你尽摇摆，忘记钟意的他，你是最迷人噶，你知吗？

    203、一九六 霍匪把宝绽带回家了

    霍匪真把宝绽带回家了。

    从夜店来已经是凌晨三, 宝绽让霍匪跟他上医院，那小却说：“上什么医院，”他撬了一辆电动车, “上我家。”

    他家离市中心不远，一栋八/九十年代的老楼, 小得不能再小的单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沙发, 两个捡来的柜，柜门是掉的，他在里翻了翻，翻一瓶古铜的。

    “那是什么？”宝绽问。

    “酒。”霍匪拧开瓶盖，扒着肩膀就要往伤上倒。

    “等会儿！”宝绽把小瓶抢过去, “这是酒？”

    霍匪嫌他烦：“用过几次, 变儿了。”

    宝绽难以置信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