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发现还没醒，还能看到，司语又哭了。

    医生还不准她走，让留院观察几天。

    不算宽敞的单人间病房里充斥着司语断续的泣声，她有满肚的话想和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帮她泪：“该哭的是我才对，你哭什么。”

    “我忍不住。”司语说完又泪崩了。

    重重一声叹息，说：“你被车撞的时候我都不知，是陈檬给我打电话，她把我接来医院。医生说你可能永远醒不过来，我这个心啊……是我没照顾好你，这要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

    也掉泪了。

    司语心疼不已，不敢哭了，颜笑地说：“我这不是醒了吗？肯定是爸妈在上面保佑我，不让死神把我带走。”忙岔开话题，“我渴了，您帮我倒杯吧。”

    去帮她倒，看着她喝：“慢，别呛到。”

    司语一气喝完那杯，觉整个人都被填满了。她喜不已，拿起床柜上的苹果，说：“您吃苹果吗？我帮您削，我最会削苹果了。”

    怕她累着，住她的手，说：“我不吃。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你也不能吃。这苹果是陈檬买的，她明明知你醒不来，每次过来看你都带一篮果。这孩人不错。”

    司语怔了怔。

    她和陈檬的关系有些微妙，在她事前她们还闹了不愉快。可是听的意思，在她事以后，是陈檬第一个赶到医院看她的？

    “她经常来看我吗？”明知是个梦，司语还是忍不住问。

    “是啊。”拉着她手说：“你睡了一年，你经纪公司早就不你了，助理也跑了，陈檬帮你垫付了医药费，还帮你请了护工，只要不忙都会来看你。她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好好报答人家。”

    “……哦。”

    “叩叩叩——”

    陈檬端着腾腾的粥来。

    虽然是在梦里，但司语还是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眸闪了闪，说：“谢谢你。”

    陈檬神灼，说：“不客气。先喝粥吧。”

    看到陈檬舀了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司语愣了愣，抢过碗，说：“我自己来。”

    陈檬别有意地看了她一，没有勉。

    医生说她现在很虚，不让她剧烈运动，但是也不能一直不动，等她吃完，陈檬说：“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