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少见的事。

    杜烨等了一会儿，见车已经起步开去，就知盛耀暂时不会过来，于是上耳机，往一窝，继续听歌。

    中途母亲发来消息，两人在网上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的就了城里，距离家也不远了。

    大车将他们依次送到家门，第二站就到了盛耀家楼。

    杜烨起，走到门边，盛耀与他了车，将行李拿了来，却说：“我有事要去公司一趟，午就回来，你回家休息，行李留给我回来整理，中午自己叫儿外卖吃。”

    “嗯。”杜烨，推着两个行李箱走两步，回就看见盛耀上了车，他想了想问了一句：“那外国人谁啊？”

    盛耀站在门边上，对他眨了睛，说：“我的飞行教练，已经翘课很久了……”

    话没说完，车门“嗤”的一声关闭，缓缓从杜烨前开走。

    杜烨站在路边，一手一个行李箱，定定站了很久，直到那大车从前消失，他还一动不动。

    突然一阵寒风来，有雪打着旋儿都天空飘落，落在杜烨的上、脸上、睫上。

    就像是被雪的力量压得不堪重负，睫颤动，继而睛闭合再开开，瞳孔剧颤。

    飞行……教练……

    那不就是……

    那不就是！

    上一世，和盛耀一起坠机死亡的飞行教练？

    一阵目眩，杜烨差儿栽在路上。

    他抖着手从上衣兜里拿手机，短短一句话敲了半天没有敲来，透心的冷，手指尖像是化成了冰块，毫无知觉。

    这天真是该死的冷。

    冷的他大鼻涕都快来了。

    杜烨骂了一句，咬着牙哆哆嗦嗦的将最后的几个字敲完，终于发送给了对方。

    等啊……等啊……

    始终没有回应。

    有车开过来，又是一辆，还来一辆，杜烨左边一个蓝的行李箱，右边一个银的行李箱，还外挂着一大袋思密达的泡菜和紫菜，在寒风中着鼻涕。

    止不住地颤抖。

    有一辆计程车打着转向灯开过来，中年秃的司机探看了他一。

    杜烨着鼻与他对视。

    司机等了两秒，又徐徐开走。

    杜烨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好几年，低再看手机，原来时间才过去一分钟。

    再等不及，杜烨打了电话过去。

    对面接通的电话，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鲜活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