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正常儿，我有那么老吗？”

    “那还能是什么样？庆祝祖国富，庆祝世界和平，庆祝今天多云转晴，反正就是来作业的。”林迁西已经被怀疑地麻木了，怎么说怎么说吧。

    徐被他这一串跟炮仗似的话得居然没接上茬，捻住那几张试卷，“是你自己写的吗？”没等林迁西说话，他就跟想明白了似的说：“行了，光看错多少我就知了。”

    林迁西无所谓：“那你看。”

    对错不知，反正是努力写完了。

    徐翻看试卷，手速很快，一边看一边摇，忽然嘴里“嚯”一声：“这题你居然对了。”

    林迁西垂，是宗城画了线的那几何题，他眉挑起来，自己也意外：“我对了？”

    徐听他这气就觉得不对，招手说：“来你给我讲一你的解题思路。”

    “什么思路？”林迁西自己都懵着呢：“不会讲。”

    “用嘴讲，有什么不会的。”徐什么都是说来就来，一转，正逮着办公室里来给周学明送名册的章晓江：“来来，正好你们班来了，让他来教你怎么讲。”

    章晓江看到林迁西在，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

    “来，章晓江，八班就你数学最好，你来讲一怎么解这题。”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愿，手指戳戳那题。

    章晓江托一鼻梁上厚厚的酒瓶底，低只看试卷，不看林迁西，蚊哼一样说：“先看题目要求……”

    林迁西真怕他在办公室里也哭，主动退开儿。

    离他半米远，章晓江的语言系统通顺多了：“直角梯形的一个角为45度，底为上底的二分之三，这个梯形绕底所在直线旋转一周所成的旋转全面积是……”

    林迁西眉心都拧起来了，耳朵里听到的完全是另一版本：“先看题目要求……#％$&#％……全面积是……”

    章晓江了快有七八分钟，停顿了两回，终于结束了：“老师我说完了。”

    徐：“好，细的，你回班吧。”

    章晓江都没抬就走了。

    徐觉得自己找的示范不错，接着来讲那题：“你看，这是人家解题的思路，你都来了，怎么不会说？”

    林迁西听得脑发昏，他就是顺着宗城画的那线的，谁知就对了。

    什么七八糟的玩意儿，他心想还没宗城讲得好，人明明一线就解决了。

    “不会讲，答案是我蒙的。”林迁西说话的声音在慢慢往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