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他妈……”

    你他妈什么？宗城没听清楚，低去听。

    耳朵送到他嘴边，终于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他妈才不去那狗日的厂……”

    “……”宗城好笑，这得多气，梦里都在生气，嘴边不自觉提了起来，一转，鼻尖差蹭到他的鼻尖，停住了，才意识到离得过近了。

    一个呼，一个，没有动。

    宗城看着他轻轻动着的嘴还没停，自己的嘴闭起来，坐直了，手里着的棉签在他手指上又抹了去，故意用了力气。

    林迁西手顿时动一，肯定是痛到了，梦话里都冒句：“……”他翻了个，终于不再嘀咕了。

    宗城才站起来回房间。

    第二天林迁西起来早，起来后先坐那儿拍两额。

    了大半夜的梦，没一件舒坦的，那个喝了他“奖励”的葛某人在梦里被他揍得够惨，但是一直骂他，骂他这人注定没息，就跟邻居家骂的话一样，叫他快去厂里当学徒吧，学不好的，就会连累别人，连累冬，连累他妈……

    “……”他爬起来，小声自言自语：“没事儿，就一个梦，我他妈不认命……”

    洗手间之前，他先在房间门停一，看两关着的门，宗城应该还没起。他想还好打地铺了，昨天那梦那么，起来燥的，说不定还说梦话了，要是被宗城听到了好他妈丢脸。

    林迁西走动的声音小了儿，去洗手间里洗了个脸，来后走到门，又回看看，开门走了。

    到了路上，他才想起看一手，没什么事儿，才一晚上都结痂了。

    书包还在家，要上学还得先回去拿。林迁西到了家门，正好门开了。

    林慧丽穿着衣，臂弯里挂着包，还提着只准备丢的垃圾袋，走来，看到他回来，门就没关，也没问他这一晚是在哪儿过的。

    林迁西看到了垃圾袋里碗的碎片，还有那罐“奖励”的空罐，心里对葛某人的火窜来，又压去，忍耐着问：“今天上白班吗？”

    “白班后面还得补夜班。”林慧丽说：“本来是特地为昨天的事儿挪的时间。”

    林迁西冷着脸：“昨天我走了之后，那个姓葛的回纠缠你没有？”

    “没有，”林慧丽边说边楼：“我跟他断清楚了，他昨天被你吓到了，不敢现了。”

    林迁西看着她了楼梯，听到她说断清楚了，总算是舒服了儿，没那么火大了，门去拿了书包。

    等他到了学校，已经快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