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辆旧货车。

    路峰了车，拿着个巾在手，门就坐了来：“你小也在？”

    杨锐又拿了碗来，不多不少就三个，摆在桌上：“等你呢，带他一个。”

    林迁西看看他俩，拖张凳坐到路峰旁边。

    路峰看他一：“这是什么，忽然凑我这么近？”

    林迁西看杨锐又厨房里了，拿着两筷在手里剥着玩儿：“路哥，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不走常人路的？”

    路峰把手的巾搭桌上，打量他：“怎么问我这个？”

    “不能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路峰说：“对男人有意思的时候就发现了，就这么回事儿，那会儿也就跟你差不多大。”说到这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小怎么了，上次问你是不是直的，半天没个准声儿，现在终于承认了？我早他妈看你不对。”

    林迁西咧嘴：“我哪儿不对了？”

    “像你这么大的男孩，混得早，知人事儿也早，一的劲儿没，不想着找姑娘就不对，白瞎你这。”路峰手里夹上了烟，还看着他：“怎么着，在谁上确定的？”

    杨锐端最后一盘菜来，话听到一半儿，坐来就问：“林迁西弯了？”

    “……”林迁西简直有他俩早觉着自己会弯的觉。

    他打小家里就不完整，没觉得正常的男女关系有多可靠，很早就认识杨锐和路峰，也从没有觉得弯有多么可怕，对他来说，这事儿不是这么论的。

    他夹了筷土豆丝嘴里，边嚼边说：“谁说的，我就是不确定，永远都不确定。”

    能确定的就是，刚好他看上的人是宗城，别男，就这样。

    路峰了烟，一说：“你这样儿，以前混的劲可又来了，想怎么就怎么，还是那个痞。”

    林迁西又往嘴里一土豆丝，笑着说：“胡扯，吃完我就回去学习，我八中乖仔不是的。”

    他知自己该什么，在这件事上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动了心思会不会影响学习，不然在宗城跟前就不会那么问了。

    说完还真就埋吃饭了。

    “随你。”路峰拿起筷：“你以为不说我们就不知对方是谁了？”

    杨锐朝俩人这儿看。

    “……”林迁西咽菜，盯着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