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十才结束这场教学。

    --嗯啊，这不方便的吗？

    林迁西才意识到他刚才叫自己那声可能是有话要说，看了看手机，那已经没声音了，应该是在等他找题。

    糟心事儿再多，也至少让他好好把这个试考完吧。

    “

    那边似乎停顿了一，宗城说：“算了，先教你吧。”

    对话框里“嗖”地一声，宗城的一个“？”。

    林迁西接着补一句。

    --嗯。

，还是没过去。

    --这不是你以前说的吗，临考前不要总题，会打击信心？

    宗城把肩上的书包拿来，拎手上，问：“你西哥到了？”

    期中考试确实没分班考试那么受重视，学校为了不耽误课程，提前了一大截不说，还只安排了一天，语数外加理综，全都挤一起，一天就要考完。

    语音通话很快就拨过来了，林迁西接通，一边钻房间。

    这次他那边只发了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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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城在家里喂了汤姆狗粮，站起来时，手指翻了翻手机，林迁西说到到，的确没再在微信上找过他，这几天在学校碰见也是跟那天一样，放学没再一起走过。

    一路冲到家门，他对着门气，一边去一边想还要背多少个单词，要多少数学题，再看多少页书，才能应付接来的考试。

    “！”他一回神，拿着卷往脸上一盖：“少他妈胡思想了林迁西，给老专心想考试！”

    林迁西不想了，脚步快了，往家小跑，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其他事儿就不用想了。

    不过也到了，因为要考试了。

    --今天教完，后面我就不找你了。

    “林迁西。”微信里宗城的声音还是老样，没什么绪，很突兀地响起来。

    快到教室门，遇上王肖和薛盛、孙凯三人组在前面。

    --还是微信里教？

    林迁西在书包里找自己的试卷和练习册，右手噼里啪啦打字。

    宗城的声音在他房间里盘旋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都似乎还能听见。

    “啊？”林迁西回：“等会儿啊，我找一先讲哪题。”

    他拎了书包，门去学校。

    他了厨房，在冰箱里找到袋面包，拿了一片嘴里，一边掏手机，开微信，若无其事地打开灯塔像的对话框。

    --爸爸，到家了吗？今晚再教我一。

    ……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宗城的消息回得不快。

    林迁西忽然想，以后要是都只能微信里教怎么办，就这么听着他声儿吗？

    最好是别说已经有决定了吧，有什么决定也别现在告诉他。他闷声拿试卷和笔，才说：“对，先教我吧……”

    一见他，王肖就羡慕地说：“城爷，又到了你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这回还是林迁西先挂的通话，他盘着两坐在床上，手机放，先摸了摸自己的脸，讪笑：“西哥今天表现也好的吧，脆得很，应该没什么格的，很好。”

    发完觉得不够轻松，还补了两个带笑的表，就跟以前一样。

    如果宗城最后决定去顾那儿，那以后也都不用去了。他也没见宗城在乎过什么，也就在乎顾这个弟弟，如果真决定去，好像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