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送你走。”

    “我说了不用，”林迁西说：“你先走。”

    宗城抿嘴。

    吴川来了，气还丧着，眉心已经皱一个川字了：“行了宗城，你先走，我送林迁西回去。”

    宗城看着林迁西，林迁西冲他痞笑：“走啊。”

    “行，我先走。”他转了门。

    林迁西看他走了，冲吴川咧了咧嘴角：“唉吴老师，真丢人，让你失望了。”

    吴川憋了一肚的闷气，偏偏对着他这样儿本发不来，手指在他前指了半天：“你……唉，早跟你说了别太拼了，为什么不听，现在这样了……”他说不去了。

    林迁西嘴角还是咧着，没说话来，笑渐渐有儿牵。

    “算了，走吧。”吴川过来扶他，门的时候说：“林迁西，到这步了，你好心理准备，可能得另外想个路了……”

    宗城离开医院，回了趟学校。

    午的课完全旷了，这个时间已经放学了。

    回到教室，王肖和薛盛他们都早早溜了，就姜皓还在，正拿书包，看到他问：“你今天嘛去了？”

    “去了。”宗城回答的很简单，坐来收拾东西。

    “我还以为你去找林迁西了。”姜皓说：“也不知他考得怎么样。”

    宗城没说话，随手从桌肚里拿几张试卷，都是林迁西的试卷，上次摸底考试的，一直替他收着的。

    他收书包，拎在手里。

    “不一起走吗？”姜皓看他刚来就立要走了。

    宗城说：“赶时间，我先走了。”

    了校门，他没耽搁，直接往林迁西家的方向走。

    快到的时候，看见了吴川那辆灰扑扑的大众车从视野里刚刚开走。

    宗城走小区，到楼里，看见了林迁西。

    林迁西胳膊底撑了个医院里的拐，一只手拎着那袋药，一步一步地上楼。

    楼上特别吵，他家那邻居又开始骂人，不知哪一层也在摔锅摔碗的吵架，整栋楼闹哄哄的像是个菜市场。

    林迁西走到拐角，站住了。

    宗城跟在后面，看见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着拐角的墙，在低低说话——

    “没事儿西哥，以后你就能离开这破地方了。”

    “今天不算什么，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