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才搞清楚，那个姓郑的当时还有男朋友，就是邓康。可不可笑，邓康本不知，还真以为是城儿害他男朋友差儿没了，一直恨城儿，连带看他跟你在一起也恨，你们的事儿就是他告诉顾志的，刚比完赛顾志就知了，是城儿一直没告诉你。”

    “难怪……”林迁西搭着膝盖，垂着，想笑，又半儿笑不来。

    这就是邓康说的“祸害”？这到底是谁祸害谁？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他像在找话说。

    “顾志也恨他。”季彩清清嗓，提了提声音：“当初城儿的妈妈检查癌症后，是城儿持劝她接受手术，没想到他妈在手术台上没能来……顾志就觉得是他害了他妈，总说如果他妈不是太信任他，换成保守治疗，说不定还能活久一儿，最后就连家败了也成了他的责任，总觉得城儿不拿他妈留的钱，就算那钱是他妈留给他跟顾念书的也不行。”

    季彩真笑了，是被气笑了：“是不是没理的？但顾志就是这人，吃饭就算了，还自私自利，从来不顾儿。城儿格太，从小就不招他喜，自从他妈没了，就更严重。顾志唯一能说的上嘴的，大概是对老婆倒是真的，除了城儿的妈妈和他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认定城儿害了他妈，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林迁西一手扶住额，快听不去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和事，没有一件是好的，他到底怎么熬过来的。

    “其实我一直都佩服他的，”季彩叹气，有儿哽咽：“本来是该大少爷的人，偏偏成了这样，命运就像故意捉他一样，可他也从来没被打垮，还是那个站得最的……怎么现在还要到躺病房这一步呢……”

    林迁西想说“因为我”，说不，心里自责地发疼，两只手都扶住了额。

    ，那一刀为什么不他上！

    “西哥，”季彩看着他：“你了很多汗，真没事儿吗？”

    “没有。”林迁西声音沙哑，轻飘飘的：“真没事儿，挨刀的又不是我。”

    季彩没再说话，过上一无比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俩就这么一直在这儿坐着。

    坐的太久，好像双都麻木了。

    林迁西两只手一直扶着额，手也要麻木了。

    怎么还不醒，多久了？

    他想看一时间，却连找手机在哪儿的力气都没有。

    渐渐的，多了人声、脚步声，医院里多了其他人。有护士推着推车经过，还奇怪地看了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