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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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边痛苦地捂住脸的罗筱压抑着想一拳把好友揍到外太空的冲动，从牙里挤一句话：“你就不能安分吗，东看西看还要评两句……你再瞅去，人家妹怕是要过来你了。”

    “快快快，快看那个姑娘……真好看啊！”

    还有有不少人认为什么也不打扮的纯天然的扮相更容易让公司认为他们是好苗，一心认为自己的颜值是金字塔尖，靠着脸完全可以杀一条血路——实际上，在吃妆严重的摄像机里，他们的优势并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大，现实中能被夸一句“小人”的脸在镜里甚至只能沦为路人脸。

    ——有备而来。

    除了林溯雨这个奇葩，他此刻正一脸稀奇地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嘴里还没完没了地嘀咕着，仿佛他自己是个坐在观众席上看戏的吃瓜群众：“天哪，筱筱，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化妆过来呢，结果一大半儿都是没化妆的。我俩这还算是好好捯饬了自己呢……这算啥，赢在起跑线了？”

    这是瞄到二人后，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

    罗筱虽然只是简单的中分黑发，但那柔顺如绸缎的光泽显然是经过发型师心打理的产。而站在他边笑得两弯弯的林溯雨则是着一在太底如金沙般闪耀的灿金，柔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耳边，更衬得少年眉致如画——如果是一个只是玩票质的中生，绝不会冒着被学校拉去剃光的风险，染这么一张扬的颜。

    两位少年的画风和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一样，站着时背脊笔直似一夜疯起的青竹，走起路又仿佛自带清风，行为举止是说不的赏心悦目。上的衣服是经典黑白灰三搭，虽然是T恤衫，但上后显得少年肩宽腰细，整个人显格外的飒。他俩带着的饰品不多，但恰有画龙睛的效果，一看就是仔细考量挑选过的。

    但显然，一个只是看了几档综艺、喜了几个丽明星的初、中生，并不会

    林溯雨一脸理直气壮：“欣赏漂亮的小哥哥小有什么不对，这是生而为人最幸福的事了！而且你当没有人看我俩么？”

    “筱筱你看他竟然穿着个人字拖就过来了……我都惊呆了。那个又是啥况，上穿的是睡衣吗，还印了俩泰迪……看到我们竞争对手都这么糙，我就放心了。”

    虽然人来人往，但整个环境却显了一接近压抑的拘谨意味，所有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显了局促。

    来参加红光娱乐练习生选秀考的多数是陪跑的普通初、中生，只是凭着一腔血着虚幻易碎的明星梦，甚至有些人素着颜就过来了。单纯的青期少男少女们虽然依稀有了对娱乐圈的憧憬，但显然他们尚且年幼、也不够成熟的思想并撑不起他们对未来的畅想，甚至有不少人本不知要朝着哪个方向努力、使劲才是对的。

挤满了人，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放低了声音，把自己端了起来，完全不见在外叽叽喳喳的活泼模样。哪怕是拿着纸填表，也尽力维持着优雅的姿势，努力想在工作人员面前留个好形象。

    “看了一圈，我觉得你是这里最好看的……哎，这届练习生真是素质不行。不对，应该是你的脸太碾压了，给我们这普通人一活路吧。”

    当罗筱和林溯雨一踏大门，已经有不少人发了低低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