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可以理解，这个穿着蓝小西服、打着波领结，笑起来条件反掩去一半如玻璃般的皎皎睛，将视线移向地面、羞羞怯怯的少年场后，大家那烈反应，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无论怎么看，都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少年——充其量能说相帅气，但练习生里得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其他人有这待遇。

    但他现在又不能去询问林溯雨，只好把疑惑压，开始专注地看沈以榕的表演。

    也许是因为他个人能力特别突呢？

    等沈以榕一首歌唱完，罗筱忍不住陷沉思——他觉得自己耳朵可能是聋了，不怎么听，这准都只能说是普普通通啊。

    罗筱自己本就是vocal定位，对待同样唱歌的同行他当然是格外关注。虽然rap他几乎一窍不通，但对vocal他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直到现在，他坐在一堆一脸真诚陶醉其中还说着“唱得太了”、“舞台染力太了”，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平确实有问题。

    这边罗筱开始怀疑人生，那边导师们也是疼得要命。

    文季望向朴衍，后者耸耸肩，回了他一个“别问我”的型——这位大前辈在圈里也是了名的怼天怼地，能忍到现在还不发作也真是奇了。如果只是练习生准不行，大不了打个F，但偏偏……

    “其他的练习生你们可以随便打分，沈以榕的等级必须是A。”

    在节目录制前，胜龙特意托米娜这么转告过他。

    属于文季自己的骄傲驱使他尽力抛开练习生上杂七杂八的光环，只专注于他们自的实力，尽最大努力同样的标准来打一个尽量公平的分数。也正是因此，他才着压力给骆河泽打了“F”的等级。但是，哪怕是作为导师被邀请来参加这个节目，对于节目组的意见与请求，文季也必须慎重列考量范围，甚至是不得不妥协。

    文季心里清楚得很，节目组为了能邀请到他、朴衍和素儿来担任导师，在合同上了相当程度的让步，让几位导师有了极大的自主权，甚至可以修改台本。但在另一方面，有资本手的节目，注定了它的本质不可能像一开始设定的那般单纯如清，不只是节目组需要受制于此，他们导师更只是台前的提线木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