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好像这一别，陆正霖上那些小孩气就一夜之间磋磨了个净净，变成了一个完得近乎虚假的假人，不会生气，不踩雷区，每一步都踩在大众认知中绝不会错的正确线上，甚至挑不一丁的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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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教导主任呢, 充其量一看门大爷。”陆正霖挥挥手, 跟赶苍蝇似的把游弋往外推了推，又回过和蔼地对罗筱，“你刚才还有几个动作抓不住，我给你再演示一。”

    罗筱一愣，意识否认：“没有，睡得还行……”

    只是……偶尔，他看着现在这样只会弯着非常适合上镜的线笑容的陆正霖，还是会忍不住怀念以前还没有包装得这么致完的好友吧。

    罗筱在一边如同小啄米一样拼命, 明明脸上没什么表，偏偏透一让游弋招架不住的控诉意味。

    “我大晚上听到过你起来找褪黑素的动静，不止一次。”陆正

    之前他俩还在一个公司的时候，陆正霖还不是这样的，至少他还是会恼羞成怒扑过来嗷嗷大喊“你这王八”，打不过他还要拿被蒙住躺床上生闷气，非得要他去认错才肯理他。

同学今天状态很好，继续保持，再敲一个小红就可以喝茶了，加油。”

    陆正霖大概也是发现了这一，睡眠时间明显增加了，甚至会为了睡觉推掉一些并不重要的集活动——他大概是怕自己在缺睡状态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让辛辛苦苦维持的人设崩塌，最终功亏一篑。

    自打这次见面以后，他就察觉到好友的已经变了不少，变得更加彬彬有礼也更有距离了，仿佛是受伤以后意识将伤藏起来的刺猬，用表面的礼貌来掩盖着自己满竖起的刺。虽然面对他时，陆正霖会显得放松不少，但那层厚重的盔甲却始终不曾脱——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陆正霖开玩笑了。

    面对游弋的吐槽，陆正霖摊手：“阿筱也就十六, 一的小朋友拿朵小红开心一, 你这老年人有什么好酸的？”

    看游弋离开了，陆正霖才问：“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

    罗筱睛一亮，拿着敲满小红的册又看了两遍, 才小心翼翼地了袋里。

    陆正霖自己并没有发现，游弋却是察觉到了——陆正霖刚才竟然损了他。

    大概，他这心态，也无非是无病罢了。

    也许好友这样的行为是对的，对偶像有着别人难以想象执着的他能够到这程度，游弋觉得自己应当是佩服的，类比一他自己，他是万万不到为了当偶像几年不喝啤酒的。

    但这世上又怎么可能存在绝不错的人呢，这样极度压抑着为人应有的喜怒哀乐，最后只会厌烦和疲惫，逐渐陷绪崩溃吧。

    “……好的陆老师, 你继续教导罗同学吧, 本教导主任告辞。”

    看陆正霖了，他才起，把外捞了起来。门前，他没忍住，又回过瞥了一，正巧看到罗筱俯来对陆正霖说着什么，而陆正霖则仰着专心地听着的画面，桃中浮着淡淡的笑意。

    游弋惊奇地看了陆正霖，直到后者茫然地望过来，他才摆摆手：“我先回去看看小，你俩早回来。”

    “这小也太好哄了……几朵小红就满足了, 我以为这小红现在连小学生都骗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