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都算不上——连他自己，也只不过是拿来摆在台前、会蹦会的罢了。

    曲博涵以堪称冷漠的态度，语气平静：“是不是你自己的，你心里有数，拿了好就不要来卖惨了，仿佛都是别人你的一样。陆正霖，你这拿了好还要卖乖的行为我是真的很讨厌，每次都是这样，一旦什么事，你总能把自己摘个净，错全都是其他人的……结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你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他俯，轻声：“航影拉踩其他知名艺人是了名的，你在签之前不会不知吧？啊，不用急着否认，我多少还是了解你的，看你的表我是说中了吧？我承认这样确实很有效果，比Spuer那就班放宣传片的方式红得快，我得说，真的很适合你。”

    “当初……签的时候，是说会正常宣传途径来的……”

    “又来了，你没发现你总是有理由解释吗？你对我说这些有意义吗，哪怕真的是航影背着你私自给你买了搜，你跟航影是不是利益共同？航影的锅扣给你有什么问题？你如果没有好被迁怒的打算，当初为什么要签他们？”

    曲博涵语气冰冷地继续：“想好占尽又不想背起责任来，你算盘打得可真，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刚找了文PD想解释公司的行为跟你本人无关吧？拜托你醒醒，既然你想红的话，那就抛开你所谓的德心和自尊，只要盯着最上面的那个往上爬不就好了吗。陆正霖，你要是扔羞耻和顾虑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为了红就是可以拉踩别的当红艺人，那我还佩服你，你现在就像个扭又矫的废，真让我觉得恶心。”

    把陆正霖不知不觉已经松开了的手拿开，曲博涵冷冷地看了他一，才：“你刚才问我要怎么才肯原谅你，对吧？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这辈都不会原谅你，绝不。”

    说罢，他便毫不犹豫地扭离开了。

    被他留在原地的少年睛中，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彩。

    直到曲博涵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已经忍了多时的泪才从眶中溢了来，他就像雕像一样，无声地、近乎死亡一般地着泪着——这大概也不能被称为哭泣，更近似绝望的预告。

    在泪朦胧中，他依稀看到了几年前的曲博涵转过来，对他了笑容。

    “阿霖，一起吧！哪怕只剩我们两个，也没关系……如果是我俩的话，一定可以走到最后的。”

    而他则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以同样单纯而烈的笑容回：“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要当一辈的兄弟啊！”

    终究只是算不得数的戏言。

    “而白鸽最终还是死在了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