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可是……我的票数比你啊。”在酒的作用，压抑的呜咽声伴随着少年的泪一起，“我怎么可以票数比你，怎么可以……而且我竟然还觉得很兴，想要继续在舞台上待去看看我接来能不能走到更远的地方——这话我要怎么对你说啊，你就不能自行领会一吗……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把想要说的话说的啊——！”

    面对罗筱惊诧异常的神，他终于痛快地哭了声，嘶喊：“我也是会觉得为难的啊，是不是我平时好像什么话都会说，就觉得我没脸没什么话都讲得来，是这样吗？对，很多人觉得会不好意思的话，我是能顺溜地讲来，因为我不在乎，你明白吗？但我面对你，我很在乎啊！”

    “我在乎啊……在乎你心里我是什么形象，我不敢垮也不敢跟你说我不到，我怕看到你对我失望，所以不什么事只要你提来我就会拼了命去——我不想让你发现我其实只是个半用都没有的废，你知吗！你本就不知！”

    这么怒吼着的林溯雨，已然满脸是泪。

    “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能够把这东西卖掉就好了，哪怕我贴钱卖去也好呢，这样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害怕了……怎么可能啊，我也是会害怕的啊，我害怕啊，我害怕，我害怕啊——！！”

    他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委屈得直想哭，哪怕现在哭得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心的压抑却仿佛永远也哭不来一般，沉沉地压在心，近似一个永远束缚着他的牢笼。

    但他还是在哭，孩气地着困兽般的挣扎，仿佛只要这么的话，就可以把恐惧驱赶得更远一些——尽这并不能让他浑的颤抖停止哪怕半秒。

    “对不起。”

    温柔得就好像是每次小姨过来哄他睡觉一样的声音，渺远得像是来自另一颗闪烁的星星。

    靠着温的颈窝，是熟悉又安心的味——每一次被家里摔玻璃的声音吓得动弹不得时，被捂住耳朵时，总是能闻到这气息。

    “筱筱，我真的很害怕……”这么糊不清地说着，泪濡了黑发少年肩的衣服，“我怕我说了，你就不要我了……”

    轻轻地抱着跟小孩一样呜呜泣的林溯雨，罗筱的手一拍着他的背，低声：“对不起。”

    没有早发现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对不起。

    林溯雨在罗筱面前，表现得永远是那么可靠，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他除了笑以外的神，又或许，本就是他刻意在好友面前表现得无所不能，惶恐而急切地想要展现自己的价值——那伪装得太好的假象，也让罗筱一直都活在林溯雨太过耀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