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雨一愣，意识：“对不起，我……”

    而白虹煜已经掏钥匙，打开了笨重的锁，吃力地推开已然是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蜘蛛网破碎着粘在门边在空中飘动着。

    等看到灶台的时候，潜终于尖叫了：“天哪白二煜，你们家竟然是用柴生火饭的吗？”

    回答他的是白虹煜毫不留来的一块抹布：“来不及了，认命吧，赶大扫除，快的话没准还赶得上晚饭，这地方没有快餐店，想吃饭只能自己，赶不上晚饭就只能饿着了。”

    林溯雨：“略略略——”

    “没事，已经是太以前的事了，我也早就接受了，提起来也不会觉得难过了。”白虹煜的神平静得接近冷漠，“来吧。顺便一提，因为这里很时间没有人来过了，所以……”

    终于明白中午白虹煜让多吃饭的意义何在了，林溯雨只觉得自己是上了贼船，认命地也带上了罩，挽起袖和——被白虹煜制止了。

    白虹煜的动作停了停，接着又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喔，我忘了跟你说了……”

    本应该发爆笑的潜正极为尴尬地往白虹煜和林溯雨后躲, 他总觉得每一个老人在跟白虹煜搭话的时候, 都会神不善地往他上扫过来, 仿佛他就是那个带着白虹煜当社会浪青年的罪魁祸首。

    否则，家里甚至连一把净一些的凳都找不来。

    明明林溯雨才更像杀特智障少年吧！凭什么只要林溯雨笑脸一迎, 那些老人家就跟选择失明了一样，对林溯雨亲切得就像对自家亲崽啊！会撒卖萌了不起吗？

    “不然别人家外堆着的柴是嘛的？装饰用的吗？”白虹煜反问了一句，看潜已经被灰尘呛得泪满脸，一个劲地餐巾纸鼻，他往潜手里了扫帚，把土豪君赶了去，“行了你别留在这里了，去外院把地扫扫，我和林溯雨在这里就行。”

    潜心有余悸地拍着：“乡真是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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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绝望……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所以，在坐车昏脑胀了一天以后，第一件事是打扫卫生。

    林溯雨拧开龙，目瞪呆地看到一团绿的苔藓从里被冲了来，整个槽中迅速泡满了淡绿的自来。

    有轻微鼻炎的潜已经上了罩，但依然抵不住不停打嚏和鼻涕的命运。这至少存在了几十年的老房一开门就是一灰尘和霉味混合着的呛人味，墙上还贴着一张泛黄、边缘全是虫蛀来痕的红太画像，可谓是相当有年代了。

    “这地方灰多，我怕你过

…没，二叔，您真的想多了, 我早就不跟人火拼了。”

    他好冤枉啊！

    潜一直想见识的石垒成的墙面也见到了，是民宅的外墙，大的石块一层一层地叠在一起，透过石与石间的隙还可以看到院中堆起的柴堆。公共洗衣池旁还打着一井，潜好奇地趴在井边往里望去，又转了转旁边的摇把——结果满了井的木桶重得超乎他的想象，差一个用力过猛一栽去。

    停了几秒钟，他轻描淡写：“我早就去世了。”

    林溯雨疑惑：“这看着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啊……你是门了吗，还是不住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