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揭人伤，想想最后还是作罢，来日方总有问的机会，等两个人再熟悉一些的时候，也许就可以更自然地问他这私人问题了。

    只是，在这类细枝末节的地方，罗筱依然隐隐约约地觉到了，沈以榕外在表现来的样和在似乎极度违和，初次印象中那个笑得羞怯又单纯的男孩，现在回想起来，竟是完全无法和面前神沉静的少年划等号。

    “你刚才问我量的事对吧？”沈以榕锁屏键，在罗筱面前，他标志的羞怯低笑的动作便很少现了，“其实怎么说呢，就我个人意见而言，现在过于重视量的表现，完全是时代发展过程中的畸形产，是属于特殊背景造就的特殊现象，过几年大概就会回落到正常应当有的平线。”

    “练习生制度是丽那边发展并最终转的，纵观全球也就只有丽是发展得最完善且最有生力，能够引人并且经久不衰，其实背后现的是女意识的觉醒以及女消费的崛起。”沈以榕打了个手势，示意罗筱先不要反驳，“其实你自己也应该知，练习生，包括偶像，说白了就是商品。只是其他的歌手啊演员啊，卖的都是脑力劳动和力劳动的结果，但偶像并不是这样。”

    “由于建国以来务实思想的影响，很多人的想法其实是趋向于为实买单，而不认同无实的脑力产。这在很多方面都有现来，比如说几千块的手机，只愿意承认手机看得见摸得着那几百块的金属价格，但对手机的生产技术本是不愿意买单的，所以才会现那‘手机成本价只有几百块凭什么卖几千来坑人’的说法，而且赞同者还不少，这就是务实思想带来的影响。”

    “这思想现在偶像这方面，那便是对娱乐文化的不理解，歌手需要有专辑，演员需要有作品，但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偶像可以什么都不需要，甚至连个代表作都没有，就来捞钱。”沈以榕平静，“说白了很简单，因为歌手卖的歌，演员卖的是演技，而偶像，卖的是这个人本。现在华夏的问题就在于，偶像这东西是没有单独作为区别于演员和歌手以外的一个全新存在，很多人没有转过弯来。我看到网上许多人都不明白这一，拿歌手和演员的标准去往偶像上，但其实这三者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我为什么说量这个词是特殊背景造就的特殊现象，原因就在此，等过几年，偶像这个概念普及了，大家就会知歌手是歌手，演员是演员，偶像是偶像。但现在新事还属于萌芽阶层，面对这外来的全新产，华夏方面不晓得要怎么应对，拿老旧的经验去，所用的手段完全是有问题的……就比如说，为了保证电影票房，拿量小生当票房扛把，以为有量小生当宣传噱就可以枕无忧了，对作品本毫无尊重，批量生产一堆匪夷所思的烂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