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刻意时间去寻找那些被埋在的音乐人。榜单如果相对公平的话，那还好，那些没用钱只有梦的音乐人还有一拼之力。但如果榜单本也被营销捆绑了，变成了一个钱就能上，不钱怎么也挤不上去的地方呢？”

    沉默了一会儿，罗筱才苦涩：“歌手要卖歌，首先歌得被人听到吧，如果歌都没法被人听见，又什么呢，最后不是被着转行，就是也跟着营销炒作……而且，在发现六十分甚至三十分的作品就能轻松躺着挣钱以后，谁还愿意心思去平的作品呢。”

    沈以榕想了会儿，回答：“囚徒困境吧，大家都不营销，各凭本事。但只要有一个人营销而且营销了成绩，就不得不所有人一起营销，这样才能拉回到之前大家都不营销的平线，行相对公平的竞争……也算是提了圈外人试的门槛，毕竟这个圈挣钱实在太容易了。营销发展到现在，其他地方先不论，在娱乐圈，都快玩成量之争了。”

    罗筱苦笑：“我其实一直觉得这是很恶劣的事，不想以后也成为推波助澜的一员，所以之前一直很抵制营销，是不想当我曾经讨厌的那人。但现在，像你说的，要么一起营销，要么一起不营销，这样才能达到相对公平的话，我这本没有钱营销的人，从一开始，可能就没有圈资格吧……”

    沈以榕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凉意，“《全民偶像》宣称投资几千万，别的电影也动不动就是上千万甚至几个亿的投资，结果来的东西你也看到了……”

    他转看向罗筱，轻声一笑：“你知不知，为什么会那么多钱？”

    不知为何，罗筱心中莫名其妙打了个突。

    在正午的光，沈以榕的睛像是泥沙沉积的浅海，浮在表层的是如冰山一般泛着蓝白的透明，而越往，便越像是满是淤泥的暗。

    在浑僵得无法动弹的时刻，他听见沈以榕的声音轻而清晰地在耳畔响起，缓慢地像是在诵悠远的小诗——

    “这样异常的资金动，有多少是为了洗钱……你要不要猜一猜？”

    …………

    “首先，恭喜在场的60位练习生，成功晋级。”文季微笑着鼓起掌，“我知这段时间大家心都悬着，现在算是松了半气。不过呢，很快，新的挑战又到来了……”

    “这次歌曲分为Dance组，Vocal组和Rap组，每组四首歌曲，一共是十二首歌，总共十二组。一旦某一首歌人数已满，后面选歌的练习生便不能再选择这首歌。”

    “至于选歌的顺序，是由练习生们上一次的最终人气排名决定。”

    文季看着那些底“我就知会是这样”但还得假装自己此刻期待又好奇的练习生，语气带了些难得的轻快：“从六十名开始，由第60名的林溯雨第一个行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