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又应该往哪个方向去努力。

    教科书上不会有工工整整的答案抄写给他，如果真的有这题，翻到最后，大概也只会发现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答案略”吧。

    刚才还背对着他、鼻梁上挂着单片镜的少年挂着如同面一般标准而柔和的微笑，靠着墙叠着双，微微弯腰来，

    罗筱犹豫了一，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过去。

    “嗨~”

    罗筱本没想到往外一探就正对上了柏北洋的脸，吓得差直接倒在地上，此时能面不改地直起从墙边走来，完全都是靠他那一张面脸撑气势。

    那家伙只要确定了目标，就会朝着目的地毫不动摇地全力奔驰前。而他，似乎一直在自我否定和自我动摇中挣扎。

    如果是溯雨的话……大概就不会疼这事了。

    就像是早知他在这里，等着猎自投罗网的猎人一般，游刃有余地对他打了声招呼。

    生而为人，到底应该如何活着？

    没等罗筱回想起来这到底是谁，前一个人又以既像打抱不平又似嫉妒的语气：“你们灿宏可是千光的属公司，实力比他好了十倍不止，连你都只排15，他沈以榕凭什么那么心安理得地坐在第一上……”

    这个声音，似乎……有耳熟。

    想到沈以榕曾经说过，“人是一会因为心动摇而转向外寻求力量来定自我的动，最后殊途同归，大多都会归向同一个于人类自个的‘意志存在’，可以是神灵信仰，是某超自然的存在，也有可能是某学说——追星有时候也是如此”，罗筱一时间有些走神。

    罗筱一愣，意识停住了脚步，还以为是自己现了幻听。

    “所以说沈以榕他算是什么东西……”

    不知罗筱听到了多少，那衣服上姓名贴写着“苏寒远”

    在他后，一个让罗筱脸盲症发作的少年了愕然的神，脸上的肌有一瞬间的扭曲，但很快便松弛了来，行挤了微笑：“啊，罗筱，你怎么……”

    罗筱本来是想偷偷走开当没听见的，但很不巧，就在这一刻，另一个人开：“他就算再不是个东西，现在也稳稳当当坐在第一的位置啊。”

    罗筱倒是没有想要冲上去理论的想法，他很清楚一个人是很难被所有人喜的，只要和人群有接，就免不了被人在背后议论，连他自己估计也在背后被人讨论过。

    等仔细环顾了一周以后，他才发觉声音是从角落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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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不是估计了，上次沈以榕还跟他说，别人怀疑他丨毒来着。

    理来说，这么远的距离，他不应该听到这么清晰的说话容的。但说话的人绪比较激动，一时间没控制好音量，在现在稍显空沉寂的场合便格外刺耳起来。

    第一次偷窥的活，罗筱还有心虚，用胳膊将快递夹稳后，沿着声源小心地探——

    喜谁讨厌谁都是很私人的事，这糟心的话也没必要跟沈以榕说，沈以榕自己大概比他还要清楚自己不受迎的事实。

    这源自心的困扰和无法言说的纠结，他甚至不知是否有意义，就像他有时候也在想，是否他的存在本也是没有意义的——虽然他很快便发觉，纠结“有没有意义”本就是一件很难用“意义”来定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