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同好友——说话略显刻薄，但对女士倒是非常温柔，尤其是遇到年龄小的小女孩，基本上是对方怎么闹腾都不会发火，多一边认命地收拾烂摊一边翻个白。

    “又不是我愿意的。”潜有气无力，“这是我妹，她哭了我比你心疼。”

    想起来之前潜跟他回筑州老家那会儿还提到过要留着钱以后送妹妹嫁，白虹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有钱人的家，真复杂。

    “溯哥没跟你一起来吗？”

    “嗯，你哥说有事单独和他说，我就先来了。”想到泗表诚恳地拜托他照顾弟弟的模样，白虹煜慨，“我觉得你哥对你好的了，我那会儿还以为他打算开张支票让我呢。”

    潜闻言一偏，脸上的神是与平时嘻嘻哈哈不同的冷静：“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的话，他对我就不是这态度了。”

    白虹煜一愣。

    一直都像不大、心里无忧无虑的少年，此时的眸中却是尽在不言中的了然味。

    白虹煜有心想安一，却发现潜脸上半难过的神都没有，显得相当无所谓。

    这事潜似乎早就明白并且接受，成为了构成他世界的基石，是等同于“太东升西落”的客观事实——谁会因为太从东边升起而不是从西边升起到悲伤呢？

    泗今年28岁，正是踌躇满志想要放手一搏大一场的年纪，而潜今年也17岁了，要说没有危机，那是本不可能的。

    “更何况我跟我哥，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哥算是心很好的那了，无论我怎么作天作地都帮我收拾烂摊——前提是我保持现在的样，对他构不成威胁。为了家里和睦，我当一个废是最好的选择。”潜轻描淡写，“我维持现在这个样，是最好的。你也不用替我难过，我哥的手段比我厉害多了，这个家要是我手里迟早会垮，还不如给他发扬光大。”

    把到了嘴边的关怀咽了回去，被自己一向当“智障弟弟”的人给顺了，这错位让白虹煜觉得别扭得慌，没好气：“谁想安你了，我只是想问一你跟你哥怎么岁数差那么多……你妹今年也才八岁吧，你老爹觉上好像老当益壮的，崽怎么这么没效率。”

    潜顿时笑了声，边几颗小白牙，上那让人略陌生的疏离气息如被风散的雾气般快速散去。

    “在说什么呢？”林溯雨的声音从后传来。

    “溯哥？”潜脸上浮喜悦之，满脸八卦，“你跟我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