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霜冻的泥土, 不安分的小芽懵懂地往外拱第一片新绿的叶。

    而现在, 他便用她这样熟悉到几乎刻心里的温柔笑容，说了残忍的句：“我想你明白我什么意思，既然已经到见面的地步了, 我想我有一些话必须要说, 不能给你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

    即使面前的女孩面孔煞白，浑哆嗦得让人都觉得可怜了，林溯雨依然不带犹豫地继续：“我是说, 如果你是把我当恋人的那喜, 请你不要再为我付了，我是没办法回应你的。”

    “我……可是, 我不需要你回应我……”

    她尤不知自己的眶憋得通红，只是拼命地将想落泪的心压抑回心, 想用轻松的语气自以为快地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谁料一开, 她便惊愕地发现, 自己的嗓压抑得近乎嘶哑：“我只是、只是想为哥哥一些事, 只是这样而已……”

    “为偶像买广告并不属于粉丝分的事，从来都不是。钱确实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就像我现在能坐在你面前跟你一起吃饭，我想这跟你替我买广告的事是分不开关系的。”林溯雨沉默了一会儿，才一字一句，“我不会跟粉丝恋的。”

    听到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方雪妮事后甚至回想不起那时候自己的心。也许是因为太烈的回避望让她忘却了那段短暂的记忆，她只看得到自己喜的男孩坐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而周遭的一切寂静无声，只看得到他的在说着什么。

    型是——

    “对不起”。

    她也许了，假装自己很冷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或许还笑了笑，表现得好像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或许什么也没有，只是如遭雷击一般呆呆地坐在原地。

    在大脑重新开始运转的时候，她首先觉到的是从传来愈来愈甚的疼痛，无法呼的错觉悠悠升腾，仿佛藤蔓正收束须死死地缠着她的气。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地响起：“可是，这些都是我自愿的，你是偶像我知不能谈恋，但、但是……”

    够了，方雪妮，既然如此，就到此为止啊。

    别再继续说了，留一尊严给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