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糟心透了。

    ——糟心到想把这刺儿的骨都全打碎。

    示意摄影师把摄像机关了，确定录制已经中止，胜龙才彻底冷脸：“闵凤琦，我看在璀璨的面上再问你一句，你认不认错？你要认错的话，我可以放你一。”

    不顾大哥在旁边拼命使，闵凤琦梗着脖是不肯认输：“我不知我有什么好认错的，也不知我错在哪里，您不一直说自己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吗，倒是请您教教我啊。”

    胜龙：“行吧……那我今天就教教你，娱乐圈里不夹着尾人是什么场。”

    谁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在笑的胜龙，一刻便扬起了手，清脆的“啪”一声脆响在整个演播室炸开。

    大概连闵凤琦自己都没有想到，被这一掌扇得往后退了一步，眸中只有茫然——刚才的那一瞬，他什么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痛从肤冒，他才猛地抬起。

    “你可以继续反抗啊，不过你大哥可能就要倒霉了。”胜龙嗤笑一声，稳胜券般不急不缓，“你对自己退赛无所谓，不然朱玄祯也跟你一起退赛好了，你们一回璀璨，他还能教教你，在娱乐圈要怎么尊重前辈——你觉得怎么样？”

    少年的动作一便僵住了，细密的汗从他通红的脸颊边滴落，火辣辣的刺疼混合着嗡嗡的耳鸣声，伴随着血直冲的倒，让他此刻看上去像是随时要暴走的狼崽。

    “你们璀璨的艺人是这个德行，还不是你这个‘大哥’没教好，不然朱玄祯你跟他一起退赛？你现在，我看看……啊，第八名，空着也可惜了，不然让后所有的练习生往前都移一名？”

    少年的牙咯咯地震颤着，那凶狠的神看得胜龙都心里有些发憷。

    “跟我大哥没关系。”闵凤琦一字一句，“我退赛我活该，请你不要对我大哥什么……”

    胜龙乐了：“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对待前辈，说个‘您’很困难？你这是什么歉态度？”

    “……请您让我退赛，我一个人的事，我一个人担。”闵凤琦闭上，再睁开时，他的眸中已是一片死寂，“求您，导，我求您原谅我刚才的不当言行。”

    “小凤儿……”

    “我让你说话了吗？”胜龙厉声喝，“你们璀璨既然教来这么个东西，我就替你们璀璨教育，你什么嘴？”

    没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