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时间拘谨，唯独谈及音乐时会稍稍放松些。几位导师问完问题由不能决定，放话筒，讨论得闹非凡。

    吴够勉控制住自己不低去看地板，却也没办法坦然地看着镜。视线随着思维一起飘散，以许恣为参照，在第三次略过许恣的时候，导师席终于讨论了结果。

    “吴够对吧？”

    “对。”吴够条件反地回答了，魏桐又了那辈式的微笑。

    “刚才我们就和季迎风说过，这风格的歌其实是不太适合现在我们这样的一档节目里的。”

    吴够。

    “而且刚刚问你，你说你什么都不会。舞蹈完全没学过，vocal和rap也是临时练的。严格一地说，算是零基础。”

    “嗯。”吴够又了。

    “基础实在是太烂了。”盛芮看着毫不留，然而一秒却语气一转：“但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把你放到C。”

    “嗯……嗯？”声调猝不及防，在末尾诧异地上扬了少许。

    “如果我签到了B班，有机会可以一你说的vocaloid，我还蛮兴趣的。”

    掌声响了少许，季迎风终于回过神，尖叫一声后也跟着鼓起掌来。他鼓掌鼓得很用力，连后背都微微有些颤抖。许恣猜测他可能又哭了，又或许只是红了眶，总之不太平静。

    许恣多少能理解季迎风，让他不太看得懂的是吴够的反应。

    吴够肤白，脸红起来特别明显。在吴够之前，许恣从没见过一个人能向成这样，自我介绍要脸红，回答导师问题要脸红，被夸一句也要脸红。可当许恣以为他要哭了的时候，他又只是木愣愣地鞠躬，再地谢，举手投足和许恣所想象的没一吻合。

    然而说到底，许恣也不知吴够应该是什么反应。

    多数人的注意力重新落回了舞台，少数人的目光依旧留在向观众席走来的吴够上。吴够了舞台，压力减轻不少，然而总归还是有些不适。

    任何来自外界的关注都只会让吴够觉得不自在，许恣是有且仅有的一个例外。

    从吴够登台到他台，许恣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吴够。吴够不知是不是许恣记不记得那句随一说的“看我不需要张”，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向许恣一声谢。

    台上新一的表演已经开始，许恣仍还是专注地看着他。吴够迎着许恣的视线回到位，竟然莫名生一阔别重逢的诡异觉。吴够先前还记着要向许恣谢，然而一对上许恣的目光，他一把自己想说的忘了个净。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片刻，许恣率先开。

    “吴够……的够是哪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