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白天保持缄默的绪冒来，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嚣张地张牙舞爪。

    许恣觉得如果不是这样的夜，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看到吴够这样的一面。又觉得吴够应该是真的很喜创作，在这样的状态中时整个人闪闪发光，透着鲜活明媚的朝气，让人忍不住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上。

    虽说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或许不太适合，但许恣觉得怪可的。

    后来许恣和吴够还聊了很多。聊初评级，聊主题曲，聊至今没去过的健房，聊开饭三分钟必被扫得连汤都不剩的菠萝咕咾。聊到吴够的笔记本和笔被冷落在一边，聊到两人声音越来越低，不知几睡着了，几又双双醒过来，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溜回大通铺睡觉。

    熬夜的后果是起不来。

    之前连着熬了几宿的夜，又提前知第二天上午没有别的安排，许恣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在睡觉是在昏迷。季迎风所说的“拿选组的喇叭在他床边滴滴叭叭转了三圈”他半没觉，一觉醒来就是十一半。

    周遭空空，许恣在床上睡惺忪地呆坐了半分钟，听到后的方向传来季迎风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啊。

    许恣迟钝地，视线平移，落在吴够端着的餐盘上：“你们吃完早饭了吗？”

    “我们都已经吃完中饭了，”季迎风竖起三手指：“我拿选的喇叭绕着你叫了三遍，三遍，敢信，你理都不带理我一的。”

    “刚刚够神说要给你带份饭我还说不用呢，我还说可能你睡醒就四五直接吃晚饭了。”

    “你这是一宿没睡吗？这么吵也能睡得着。”

    季迎风话多且密，机关枪一样突突得许恣太一一。吴够听季迎风说“一宿没睡”的时候心虚地看了许恣，对方也不知是没清醒过来还是真的镇定，面不改地等他噼里啪啦说完，连个神都没给季迎风，对吴够说：“我去洗个脸。”

    季迎风对许恣的格有了些了解，受了冷落倒也没见尴尬，望着也就几步远的洗漱间的方向啧啧叹：“不愧是恣总，瞧瞧人家这范儿。”他绷起了脸，学许恣的样低声说：“我去洗个脸。”

    吴够被季迎风作的样惹笑了，洗漱间传来许恣糊的喊声：“我听到了啊！”

    左右没有别的安排，季迎风三人便找了个能坐的地方陪许恣吃饭。许恣问起他们上午都了什么，季迎风说什么都没，只是到转悠了几圈。

    “不敢相信，我竟然和我的手机分开这么多天了。前几天忙主题曲的时候还好，今天一空来，我也不知该什么。”